的,你干嘛把我的去向摸得一清二楚,你是老鼠成的精?”
陆玑,便是那个青衫文士,没有搭理孔六的质问,看向一边的人,问道:“国公爷以为如何?”
姬蘅抬起眼皮子懒洋洋的往楼下扫了一眼,道:“没兴趣。”
“不是我说,”孔六道:“虽然我也欣赏姜二小姐敢下赌注的胆量,但是那可是明义堂的校考,唉哟,当年我爹也想送我去明义堂,我他娘的大门都没摸到就被赶了出来,明义堂是普通人能进的么?”孔六砸了咂嘴,“那孟家的小娘子好歹也在明义堂呆了几年,姜二小姐可是初来乍到,初来乍到也就罢了,之前姜二小姐呆的地方可是庵堂。别说那庵堂还是个风流庵堂,就算香火再旺,女尼比得上宫里出来的先生?姜二小姐要是能胜过孟家小娘子,那才是见了鬼了。”
“不敢苟同。”陆玑道:“姜二小姐既然敢说出赌注,尤其是三个赌注,赌注层层增加,掷地有声,必然有所依仗。否则她何必多此一举,给自己找麻烦。”
“你这人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这时候变笨了?”孔六嘲笑道:“姜二小姐这么说,那就跟我们打仗的时候撂狠话一个意思,气势上先压倒再说!哪有这么多深意,你们读书人,思想就是忒复杂!”
最后一句话把陆玑噎的不轻,半晌,他才吐出一句:“对牛不可弹琴。”
“公鸡不能和鸭讲。”孔六反唇相讥。
姬蘅百无聊赖的支着下巴,便是这样随意的动作,由他做来,也是颇有美感。
“大人,”陆玑又看向姬蘅,“叶世杰的事,因姜二小姐的关系打乱了大人的计划,虽不知道是不是偶然,姜二小姐都不似传言无脑。此事也许可成为契机,不如静观其变,姜家在计划中不可出错,姜二小姐可成为引子。”
孔六疑惑:“姜二小姐在姜家又不受重视,这如何影响姜家的决定?”
陆玑静静的等待着对面人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姬蘅才开口道:“姜家的戏还没开始,不急。”他招了招手,文纪上前俯身,姬蘅道:“拿一万两银子,去燕京最大的赌坊。”
孔六眼睛一亮:“你也打算趁此机会大赚一笔?”
“看戏要看到最后,”姬蘅轻笑一声,“去,买姜二小姐赢。”
……
燕京城针对自己同孟红锦赌约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姜梨并不知晓。因为从那一日起,她都在姜府里“安心准备校验”。
然而,事关整个姜府的声誉,姜梨的这番举动,一旦传出去,传到姜老夫人和姜元柏耳中,就是大事了。
晚凤堂里,姜老夫人盯着姜梨,目光十分复杂,问:“梨丫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娘莫生气。”季淑然小心翼翼道:“梨儿毕竟年幼,容易冲动,才会与人立下赌约。”
“年幼,”姜元柏冷道:“都已经及笄了,再过些时日都可以到说亲的年纪了,做事还这么不知进退!”
晚凤堂里,只有大房一家。虽然事关整个姜府,不过出事的毕竟是姜梨。
“说不准二姐是成竹在胸。”姜幼瑶毫不犹豫的再往上添了一把火,“才会这样自信的应下孟小姐的赌约,甚至还提出要求。”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姜元柏心中更是怒极,他生平最不喜自负自大之人,尤其还是身无长处自负自大之人。看向姜梨的目光里全是苛责,“我知道你字写得不错,不过你要是以为这样就能通过明义堂的校考,那就大错特错了!莫要坐井观天,姜家人重在自知,你连自知都不知,还敢妄想拔得头筹。你可知,你赔上的不只是你一辈子的名声,还是我姜家的名誉,若是你输了,整个姜家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姜梨面上很是恭敬,带着适时的歉疚,内心却是心不在焉。姜元柏他们认为自己是不知天高地厚情有可原,毕竟他们不晓得自己并非真正的姜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