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呢。”
“可以。”
亚瑟船长的言语依旧冷酷,“那么船里沉睡的她将苏醒,即便她对这个世界并无恶意,可一旦她呼声传遍宇宙的角落,一块诞生文明的相对坐标会被公之于众。
你猜那时会招致什么?”
凃夫的语气依旧冷漠,厌恶的回答:“招致什么也与我无关。”
“那他们呢?你考虑过你身边那些人吗?你所在的国家会在顷刻间覆灭,南北大陆将在末日的浩劫中毁灭。
你的挚爱,你的亲朋好友,你的老师们都将在遗憾与不知所措里化为灰尽,他们或许会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你,但那时一切都晚了。
你本可以拯救他们,但什么也不愿意做,宁可与所有人一块送死。
看来这就是你最后的决定,凃夫·卡佩。”
“原来你们早就算计好了。”
凃夫用手挡住脸,有些想笑却又觉得可悲,他的话语里却蕴藏着极大的无奈。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理解,为何对方会将自己送到这个世界的国家,一年以后才召回自己,
假设是一年前对方将他绑来,要求他做这做那,那现在连谈判的必要也没有。
经历得越多,他对这个世界的牵挂和羁绊也就越多。
当再回首想置身事外,已经被这个牢笼给困住。
“命运馈赠的礼物,就不该随意打开。”
亚瑟船长似乎看出了凃夫的犹豫,“其实你也不必这样沮丧,成了圣玛利亚号的船长能为你带来更多便利,对你超凡之路的成长也很有好处。
有许多你视为天大麻烦的事,只需要坐上这个位置便可轻而易举做到。
冒险家途径从晋升半神到神卷者的魔药配方我保存在船上,成为船长后你随意可以获取,唯有攀登至超凡途径顶点,才有资格彻底掌握这艘船。
即便是现在的你,不也正需要这艘船的力量解决眼下的困难。”
凃夫一时之间唯有沉默,他没办去辩驳这件事,也已经没心思去反驳。
比起得到也更害怕失去。
看穿他患得患失心思的亚瑟船长,趁势又告诉他一个消息,
“即便你以后当差,也只是令船在海上漂浮不得靠岸,作为船长的你仍然是自由的,依旧能做你想做的事。
而在你的任期内,要是能找到令她永久沉睡的方法,这份协议将自然终止。”
“呵呵。”
对这老家伙的说法,凃夫完全没有抱有任何幻想。
对方花了一生也没解决的事情,又怎是这样轻易做到。
大多数打工人,从入职开始便被老板画各种大饼充饥,只怕到离职的那一天也没有丝毫上升空间。
诚如亚瑟船长所说,他的选择的确不多。
要么牺牲一定的自由换取更长远的和平,要么让自己同这个世界一同坠入深渊。
看着那个还在纠结的年轻人,亚瑟船长此刻已经衰老得不成样子,
腰背简直句到了地上。
甲板上。
炙热的温度开始上升,液态铁水的浓烈气息从甲板里渗透。
缺少了作为船长力量的压制后,有了不得的东西就要醒来。
亚瑟手里捧着的的心脏渐渐停止跳动,身躯在这一瞬间如同被吸干营养的树枝,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眼睛,
在生命弥留之际安静地等待着凃夫的选择,
“所以,你的选择是?”
凃夫定睛瞧着老船长手里空荡荡的宝箱,变幻莫测的神情在做着某种挣扎斗争,他尝试迈出脚步、
双脚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以无比沉重的心情走完余途。
怀着迷惘与不安,
将手掌放在了心脏的位置。
……
呼呼——
不久以后,狂暴海上,咆孝的狂风停下,浓稠的白雾散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