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门口,来者是人文社科院的查尔斯·凯恩教授。
这个一向精于算计的系主任,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期来探望他。
“不巧的是刚才还剩一口气,见到您之后彻底没了,不然您就赔个三、五千克朗,说不定我病情立刻就好,彻底活过来。”
凃夫翻了个白眼反怼回去。
“唰。”
凯恩教授随手朝他扔过来一件器物,“接着。”
凃夫下意识伸手稳稳借住那东西,正是刚才掉落在现场的魔方。
凯恩教授脸上笑眯眯的,“照理说这件事罗浮院长本该过来,可他连一声问候都没有,我便觉察到不对劲,总觉得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何必要这样做,即便巴斯蒂安那老家伙改变了你的实验结论,却也没能拿出更有说服力的东西出来,你一样有反击的余地才是。”
“作为挑战者,只要能证明前人的理论是错误的,本身就立于不败之地。而我想要给出所有答桉的结论,就必须拿出证明双缝实验特殊性的依据。”
凃夫表示摊手,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活,他需要一段时间去准备,而且一定不能被人打扰,“不过在我看来,这次实验其实也让我有了些收获。”
“收获?什么收获?”
“之前只是怀疑,现在我敢肯定,在巴斯蒂安教授魔改双缝干涉实验的基础上,发现了这一新的特性的人当中,一定有粒子学派的物理学家,以及皇家学会的人鼎力支持。
别看只是添加了一样观测设备,这可不件容易的事,更不可能只是几个密大的学生能够做到的。
他们甚至蓄谋了很久,只在等待一个特殊的时间让这枚炸弹爆发,现在看起来他们做到了。”
“现在又有什么特殊?”
查尔斯·凯恩教授眉头高高皱起,还是对此感到不解。
“具体的事您再过些天就知道了。”
凃夫没有详谈起这件事,毕竟那件事涉及到之后该怎样翻盘。
“好吧,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要记住,或许密大里有些人不会站在你这一头,但是人文社科学院会永远支持你。
也感谢你为学院付出的一切,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站在你身后。”
查尔斯·凯恩向他表示了来意后,拾起拖下的帽子,朝这个年纪小他许多的孩子郑重鞠躬,感谢他过去的付出。
见到凯恩教授离去以后,凃夫拉动一下枕头,继续躺在病床上休息。
而嘴角则是标志性的上扬。
这样严峻的环境他不但不着急,甚至还有些小开心。
再过几天马上就能看出来了,在他落难时平时那些人是真心待你,哪些人会背后捅他刀子。
躺在陌生的病床上,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在睡梦中凃夫久违做了一个极长的梦。
梦境中一片模湖的哥廷哈根,威廉二世带着他的臣民们在最繁华的大街上,炫耀起他的“永动机”是如何逆天的。
国民们都在为这一切而欢呼,送上虚伪而又真诚的赞叹,简直将那东西给捧上了天。
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庆的海洋中,
而不管自己如何向张嘴,都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
不知不觉,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几天的时间里,除了新双缝实验在自然科学领域掀起欣然大波。
南北大陆自然科学领域的学者再次被这个新的发现所震惊外,还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兰蒂斯共和国的西姆工业,作为共和国最有实力的实业集团,于今日对拥有拜亚国籍的凃夫·卡佩正式发起诉讼。
起诉他在“电灯”这一发明上利用不法手段,窃取了西姆工业的产品“电弧灯”。
并利用这项技术非法盈利,诉状已经正式通过哥廷哈根法院所有手续。
鉴于被告人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