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先生,你的手臂很僵硬,不如放松一些,先抓住我的手跟着节奏走。”
“我的荣幸。”
“你看起来很累,是昨晚没睡好吗。”
“可能最近有些操劳,这并不碍事。”
“前进、横移、并脚,然后形成一个旋回,注意脚步间的变化,很好,比刚才明显有了进步,真是不可思议。”
“呵,我学东西一向很快。”
“天主在上,如果不是在被你踩了七脚的份上,我完全同意你的话。”
“……”
宫殿大厦二楼,舞会中心。
穿着帅气晚礼服的凃夫两只手都握住了一双细腻、柔软的手掌上,十指穿插而过。
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在凃夫心头升起。
尽管魏玛小姐手上戴着一双蕾丝手套,却也难以阻挡肢体接触时的异样情绪。
舞池中,在一首名为《命运》舞曲中,年轻男女在优雅的乐曲中,欢快的挪动脚步,人群中的宾客扭摆着肢体,感受着手掌另一头异性温度。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彼此身上散发的香水气息,都毫无保留的落入了舞伴鼻腔。
暧昧的气氛无处不在……除了凃夫那一组。
在舞会开始时,落落大方的魏玛小姐便向他发出邀约。
一对俊男靓女同时上前,在舞会主位,最显眼的地方……丢人现眼。
他大概是真的没有舞蹈天分,哪怕在艾琳娜教导之下,总是不经意的踩到对方。
一双洁白的高筒长靴,现在尽是被几个大脚印覆盖。
一直目睹着这边战况的克兰,几次忍不住想要笑出声,他可算是明白了凃夫刚刚找的理由,难怪这家伙会这么抗拒,不是没有原因的。
舞池其他的几个年轻的王子贵族,在早期的担忧过后,见到这堪比马戏团一般的滑稽场面,也不由放宽了心。
因为他们实在不相信魏玛小姐会对这样一个粗鲁的、笨拙的、没受过良好精英教育的男士生出好感。
“我现在宁愿去跟精灵长老打一架。”
如果要用某种食物形容现在的自己,凃夫的评价是一根冻僵了的香肠,不协调的四肢让他连路都不会走。
只能紧闭着眼睛,不然连自己都快看不下去。
总算遇上了一件这一世加上一世都没接触过的领域,自然也用不了什么小聪明去偷奸耍滑。
还好魏玛小姐不计较,不然就他这种连走路都学不好的舞蹈白痴,没被赶出宴会便已经是万幸了。
“抱歉,让你失望了。”
“不必计较,其实还你跳得还不错,站有站相,很……很……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艾琳娜·魏玛从词库中,思量半天后终于找出了个合适的中性词,用以安慰不如残疾人的凃夫。
“这就是文学专业的实力吗?”后者听到这话嘴角动动,皮笑肉不笑。
“我是说你尽可以随意些,不用太在乎这些礼仪,至少比起这里的其他人,我更喜欢跟相识的人跳上一曲。”
艾琳娜在她成人礼的这一天,其实并不是那么高兴,眼神中深藏着忧伤。
碍于宾客们的到来,父亲的面子,甚至是国王陛下的亲自戴冠,只能用笑容掩饰悲伤,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
“那首诗叫什么名字?”
“诗?”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
“那首啊,我取名为《一代人》。”
“值得赞美的诗名,一代人,它寄托着一代人理想和志向,勇敢去追逐,对吗?”
望着艾琳娜期待的眼神,凃夫对她的阅读理解给予赞赏,很肯定的点点头。
不管那位原作者后来做了什么混账事,但在写下这首诗时,必然也抱着这样的想法。
他现在大概能懂为什么魏玛小姐总是沉浸在一些古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