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顿区,老乔治酒馆。
午后温暖的阳光洒在空荡荡的一排排座位上,仅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吧台互相谈论着最近发生的事。
金钱和女人成了他们嘴里永远离不开的话题。
闲来无事的酒保盯着玻璃杯子一遍又一遍仔细的擦拭,直到擦拭到反光的程度才放下来。
已经临近下班时间,按理说平常这个时候这里该坐满气质颓废的客人,用一杯接一杯的廉价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
emo?
早就不存在了,底层人的懒惰大多是努力过后没得到相应回报的失望。
可现在已经没人再这样干, 经过不久普利兹港口的那次袭击事件,地方法出台以后,利茨地区的工人团体的工资和生活保障得到了明显提升。
甚至不少工厂直接给予普通工人平常两倍工资,所有人都抱着壮志去赚钱。
即便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至少眼下看得到希望。
“伙计,一杯奶啤。”
坐在吧台处的一个穿戴皮质夹克衫、一条纹路状的紧身裤加打上铆钉皮靴的年轻男人, 他腰间还别着空荡荡的枪套。
衬衣底下的微鼓让流线型的完美身材一览无余,无论从着装还是造型都是相当硬朗的优质男性。
朝酒保要了一杯白花花的啤酒后,只见这这人轻轻的抬了脑袋上的牛仔帽, 这样让自己的身材看起来足够挺拔。
闲暇之余,他的眼神时不时的瞟向舞台中央的几位待业的舞娘。
“为什么还是没人来委托我?
难道正确的做法是现在该再点上一根大烟,操着粗重的嗓音对酒保或者舞娘大声骂脏话,可这完全不符合我的气质。”
在这坐了一下午的凃夫,眼神疑惑的向四周看去。
酒馆里的客人显然都已经注意到他,眼神有意无意的飘过来,却只是捂住嘴轻笑,彷佛看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
目前的情况跟他想象中赏金猎人接活可不太一样,据凃夫之前从搏击俱乐部的了解,如果超凡者手头拮据,想要接私活可以去一些酒馆碰碰运气。
比如位于伍德区的老猎人酒馆或者普顿区的老乔治酒馆,原来这些酒馆就是许多超凡者接头的地方。
一些本地豪强或外来的超凡者有求于人时,除了去找兄弟会就是来知名度较高的几座酒馆里碰运气。
可一连好几天,凃夫想借着去往哥廷哈根前的这段时间在酒馆里转悠,
想找雇主接一些委托任务,以便消化赏金猎人的魔药的同时,顺便赚一点微不足道的克朗。
这很难吗?
“难道是我这身打扮出了问题?”
凃夫再次打量了自己的身材一眼,皮夹克、紧身裤、铆钉靴和一顶从农场以10普尔淘来的牛仔帽。
很威勐的男士四件套, 称之为“勐男”也毫不过分。
可奇怪的是,怎么也不见人来找他。
“或许是大家太过腼腆的原因,我得表现得再强硬些。”凃夫不解的端起了面前刚点的那杯乳白色的奶啤,思量着等会该怎么找酒保的茬更合理。
奶啤的口感酸中带甜,还有澹澹的乳味十分爽口。
他喜欢这味道,每次来酒馆都喜欢点上一杯这种价钱便宜的儿童饮品。
试问谁能拒绝酸中带甜的气泡酒。
老乔治酒馆的玻璃窗正对着吧台中心,从外面刚好看清里面的情况。
凃夫刚端起酒杯,门外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途经这条熟悉的路线时,他下意识在这座酒馆前停留了一下,却不准备进去。
似乎在缅怀一些过去的事。
中年男人怀旧的目光短暂停留了一下,很快又变得坚定起来。
他收回目光正准备离开,余光就见到了里面那位穿着勐男套装,喝着奶啤的人。
他真的很难让人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