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居然说累!
虽然对鹤唳并不是很了解,可这话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苏追瞬间就有股天要塌的感觉。
“你说,要我办的事是什么?”
“给我水,吃的。”鹤唳垂着头,平平淡淡的,“随便什么也好,吃的就行呢,肉,菜,哈,都行。”
“还,还有呢。”
“还有啊。”鹤唳拖长了声音,从垂落的刘海间,抬眼观察他,“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行……”
“那,那你急吗?”苏追突然有点惶恐,他莫名的担心鹤唳会不会说着说着就死了,他几乎要哭出来,琥珀色的眼睛红红的,“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的呀。”
鹤唳抬起了头,似笑非笑:“你喜欢羡羡。”
陈述句。
苏追一顿,哑声:“没,没有。”
“嗨,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多好的姑娘啊,懂得多,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又聪明又可爱……”
“你别说了。”
“只是可惜啊,太聪明,太聪明了。”鹤唳摇着头,“会把自己害死哒。”
“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在找死。”鹤唳抬手,递给他一个包裹,“走,去找个佛龛,下头有地宫哦,放进去就行。”
苏追一脸懵逼的接过,灵光一现:“可这是道观,何来佛龛。”
“哦,对哦。”鹤唳假惺惺的应和了一声,随即打了个呵欠,又拿起一袋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喝完往地铺一趴,又躲进了床底下,只给了一个字:“找。”
抑扬顿挫,却言简意赅到吓人。
苏追很是惶然:“你,你会死吗?”
“你要是动作快……说不定不会哦。”鹤唳的声音渐渐迷糊,再无声响。
苏追愣了一会儿,弹起来冲了出去。
☆、第69章 道观佛龛
碧游观并非大观,但也是乘着这盛唐的翅膀兴盛起来的,不管原身多么朴实无华,多年发展起来的规模也不小了,各种隐卢香殿散落在山头各处,连留客的屋子都有好几排。
苏追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但是这两日却真的觉得自己和初生的婴儿一样无知无能,女孩子能当面撒尿,中三箭能说能笑,道观能藏着佛龛和地宫,是他的错还是这时代的错?
他先找迎客道士,把大半积蓄都交出来做了食宿费和香火钱,意思是还要多留两日。迎客道士自然没意见。还让小道童给认了认房间,每日都按时送些吃食和茶水,得知还有两个小孩子,怕他们冻着,还给他们匀了个炉子,苏追感激不尽,没告诉他们自家小崽子曾经玩火烧过房子……
*和阿鲁一路从西边过来,不是沙子就是中“土”城市,还真没认真的在山里探险过,一时间激动无比,被反复叮嘱了不要去几个危险区域后,除了吃正餐,一跑半天没影子,再见的时候,已经和几个小道童勾肩搭背的玩起来了,相当能混。
苏追也是在闲逛/瞎找的过程中看到他们的,虽然很想问小道童这儿有没有佛龛,但是总觉得在道观里问这个问题很不妥,想叮嘱两个小崽子注意下吧,又怕他们起了疑心继而发现自己床下一直躺着个血人会吓哭,只能独自一人承受这甜蜜的负担。
……可他真找不着。
晚上他愁眉苦脸的回去,仔细想着这偌大的山头虽然还没逛遍,但是基本有建筑的地方都被他不要脸的寻摸过了,引了怀疑的眼神无数,立志在大唐做良民的他就欲哭无泪,最可怕的是,回去还有个催命的。
鹤唳一直躺在床底没出来,以至于他开门进去的一瞬间,整个屋子毫无人气到他都觉得鹤唳已经死了。
这一错觉可把他吓得够呛,他连忙去探看鹤唳的脸,刚揭开一点皮毛,就对上一双清醒冷凝的眼睛,又把他吓得一哆嗦,只能讷讷:“你,你活着呀。”
鹤唳瞄了一眼他腰间,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