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翻了个白眼:“季思奇,你以为他们来这儿的组队是像我们这样根据需求来的吗?他们可都是单程旅行,根本没考虑回去,所以说,换句话讲,他们是来这里共度一生的。”
最后一句讲完,季思奇认真一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个,好像,还真……可秦国那两位……”
“立春和谷雨啊?他俩感情挺好的……在立春还是男人的时候。”鹤唳耸耸肩,“变成女人后大概感情更好了吧。”
“停!回到主题,你的意思是,哦不,所以你得出了,潇潇喜欢长空这个结论?”
“长空这种……怎么说呢,阳春白雪对吧,装逼男,除非脑子有病或者是真爱,谁愿意跟他混一辈子啊!”
季思奇第一个反应是:“所以他如果有搭档,不是潇潇就是你了。”
“……”鹤唳第一次被正面肛到,睁大眼瞪他:“你想死吗?”
“不想。”季思奇觉得无论如何这样说一个女士都不礼貌,立刻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你想死吗?!”鹤唳提高声音。
“我道歉了,还能怎么样。”
“我是精神有病!不是脑子有病!你分清楚!”鹤唳大喝。
“……真的万分对不住。”季思奇非常诚恳。
“哼!”鹤唳不想和他说话了,突然言简意赅,“来截杀我的应该是潇潇不是长空,所以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对付他的幺蛾子,找个人跟我送信就可以了。”
“潇潇伤好了?你发现他的行踪了?”
“我给他造成的伤不可能养到现在,除非他突然破伤风死了……咦,破伤风……”鹤唳沉吟了一下,诡异的笑了笑,又道,“他之所以不出现,肯定是已经收到了长空的信在外围蛰伏,所以,你可以做好两个准备。”
“什么?”
“我回来,潇潇死;我回不来,你1v2。”
“……”
鹤唳拍拍石化的季思奇:“好好锻炼吧,话说我一直很后悔没有教凡凡小宝贝儿一招半式的,毕竟他长大后是正儿八经要面对各种刺客的,不过后来我发现他已经自学成才了,比如秦王绕柱走位什么的,你也可以考虑考虑,真遇到攻击了,不要挺胸上去,使点儿阴招吧,我们当刺客的,最怕对面比我们还猥琐了。”
“……”
当晚,张良那儿就把信过目完了,信使把信带了回来,还带回两个吕氏门客,据说手上也是有点本事的,一个叫仲言,一个叫方济,都是其貌不扬的青年,自我介绍后就不再说话,手里各提了一个小包裹。
审食其原本也预备了随行,但最终还是被鹤唳拒绝了,她的理由是人不能多,目标太大。而审食其的考虑却是,他一直在扮猪,不能在没吃到老虎的时候就暴露。
信一备好,立刻出发,鹤唳问了一下两个绿色门客的特长,原来仲言也是个武者,原本是吕泽手下的得力小将,而方济却是个医官,会点战场上的急救。
“嗯,都挺实用的。”鹤唳摸着下巴点头,最终把信交给了瘦弱的方济,“你来保管。”
别说送行的人了,连方济自己都不相信:“为何?鹤内侍,我并不擅武啊。”
鹤唳却不理他,转头对同样疑惑却没说话的仲言道:“听着,一旦遇袭,我俩的任务是拖住敌人,让他先走。”
仲言点头。
“服从是好事,但我们得把丑话说在前头,”鹤唳微笑道,“根据我的经验,这样的任务,如果真的有人来劫,基本不可能有用到他的机会,所以如果我们打不过,那只要努力迟点死就行,他有自救知识,有战场存活经验,是最有可能活着送到信的人。”
仲言没有点头,他的神情有些发愣,和周围的人一样。
鹤唳在他眼前摆摆手:“怎么了?没明白吗?那我简单点说就行,遇事,别指望他,对面不会留活口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