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两人瞧着那丫鬟眼泪飙飞被拖出去,有些被震慑到。
“丫头,威风吧,大人厉害不?”老头像是说自己似的,满脸骄傲。
鱼丫丫倒没想什么威不威风的事,那丫鬟应该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尝到甜头想一步步爬高,真惹了大祸害怕了这才怂了,不值得同情,可是若不是高夫人和那个高远做了错事种了因,何来这果,她到想看看大老鼠如何判这二人。
余下跪在地上这三人,一个哭,一个怔,一个惧。
高远就是那个惧的,感觉严澜清冰冷的目光射过来,身子就是一抖。
“高远,你可知罪!”
高远咬咬牙,咚一个响头磕了下去,“大人,草民与蝶怜是在兄长去后惺惺相惜,两情相悦,算不得通奸,高家规矩,兄死弟承,如此虽有乱伦之嫌,不悖律法。”
“按我朝律例,乱伦是不悖律法,”严澜清眯了眯眼,声凉如冰,“你所犯,是奸罪!”
话音一落,屏风后二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畜生!”老头骂道。
鱼丫丫看了一眼方才被关住的门,心下反应过来什么,看样子这个大老鼠没她想的那么坏,她转目看去,见原本还一脸害怕的高远直起身子,声音有些阴恻恻的笑意,“敢问大人,我如何犯了奸罪?证据在何处?”
他缓缓抬起眸子,一脸小人得志的瞥身旁面色苍白三魂失了七魄的高夫人一眼,“大人不妨问问长嫂,是否与草民是两情相悦。”
刚才还是个人,怎么突然变畜牲了,一脸欠揍,鱼丫丫攥了攥小拳头。
老头在身旁叹气,“抓瞎了,真是抓瞎了。”
无疑,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可想而知,尤是高夫人与高远这种叔嫂情形,若是高夫人不指认受人所迫,哪来的奸罪。
严澜清如刀的目光扫过他,突然轻笑一声,“高远,那本官就问问。”
高远的胸有成竹,在看到侍卫递给高夫人一个信封时变成不屑,瞥见信纸上遗书二字变成狐疑,直到那张抖展在高夫人眼前的纸上的内容被他窥看了个七七八八还没猜出严澜清是何用意。
那旁呆滞的高夫人眼前摆了这张纸,她虽是无心思看那些熟悉的字还是一个个钻进了她的眼中,她灰败的面色陡然一变,缓直起身,接过那张纸,看着看着,就哭了出来,哭着哭着,就笑了出来,到后来就又哭又笑的,捧着那张纸大喊,“青梅竹马!年少相识!少年夫妻啊!”
字字泣血,声嘶力竭,听得鱼丫丫心惊胆颤,真的是听得到的绝望。
严澜清静静等她哭笑声小了,这才开口叫她,“杨氏。”
听到这个称呼,高夫人身形一颤,缓缓直起腰来,两缕长发松散开来,衬得她憔悴又狼狈。
她咧唇不知是想哭想笑,最终眼泪没落下,她闭了闭眼,“大人,民妇状告高远,罔顾人伦,强奸亲嫂。”
话音一落,高远面色蓦地一变,不待他扑上去就被李晋按住了。
“杨蝶恋!你个贱人!”她明明不敢的,他欠印子钱时,她就说过,高程出事,高家只有他了,她无论如何会保全他的,否则他怎么会趁着醉意,做出这等事,如今,她杀了兄长已经对不起高家,她怎么还敢……
高远想不明白那封遗书为何让杨蝶恋如此反应,也不懂女人一旦心死是何等的毫无顾忌,胳膊上的扭痛传来,他知道严澜清若没证据是不可能说出奸罪二字的,心下一阵恐慌袭来,忙求饶,于事无补被拖了出去。
杨蝶恋面无表情看着,直到声远不见,才转回有些木然的目光,缓缓爬起些跪好,不用严澜清开口问,就自己认罪道,“大人,高程,是我与这贱人密谋所杀。”
她声音没有一丝曲扬,像她那双失了光的眸子一般,“我与高程,自幼相识,少年相爱,他当时只是一个落魄的穷小子,我一个千金大小姐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