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抢了这么多东西,还有俘虏的西州兵和北戎的尸首都得尽快带回关州。
闫玉本想让康大伯跟着回去,这一路风雪,实在艰辛,民团的人还好,康寅礼之前一直在采石场劳作,身体亏空,比旁人更易累,也耐不住冷。
奈何康寅礼很坚持,非要一起去西州和她爹会合不可。
闫玉劝了两次,见实在劝不住,只得作罢。
改成让闫向恒回去。
她大哥就比较懂事。
知道必须得有一个妥当人跟着,一路照料救下来的老少,那些被俘的西州兵也需上心,防备他们逃跑。
还有就是此间发生之事,要先和大伯、师公透个气,商议一下对外的说词……
……
闫玉假模假样的进了城,逢人便问,打听了一圈,才一路找到煤场来。
过程相当坎坷。
为此,还了一笔入城费……
细节也是做到位了。
“爹!”闫玉笑着挥手。
身后的一群人也是这般,一个个热乎的和闫老二打着招呼。
“闫二哥!”
“不对,是闫二秀才!”
“对对,闫二秀才,咱来找你啦!”
“东翁!”这里数康寅礼最激动,从爬犁上下来,快步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忍的道:“东翁辛苦,都瘦了……”
“你们咋来了?”闫老二是真傻眼。
一直和他闺女通着信呢,可这孩子也没说要过来啊!
这也太突然了!
不过,在他乡看到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还挺高兴的。
手上的家伙事撂下,从干净地方摸了把雪搓了搓手,闫老二朝着众人一边点头一边傻笑。
和他一起干活的汉子也停下来,问他:“闫管事,你家小子来啦?骑毛驴那个?”
“对,那是我……儿,在家行二,喊她小二就行。”
“小二,过来,让叔伯们瞧瞧你。”闫老二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欢喜与骄傲。
闫玉下了驴子跑过来,乖巧的和人见礼,挨个喊人,伯伯叔叔的,光认人就好一会。
闫老二也将闺女带来的人介绍给身边的汉子们。
两边人热热闹闹的搞起了见面会。
闫老二记性好,小安村的人就不说了,虎踞民团他也能认得七七八八,更何况闫玉带来的都是民团里的尖儿,闫老二如数家珍,不光名字喊的不错,人家是哪个村的,家里大概几口人,身下有没有孩子,都能唠上几句,那叫一个热乎。
“今儿午饭咱必须得整几个硬菜,我请客!”闫老二豪气的拍着胸口说道,十分敞亮。
“兄弟们别干了,点火烧水预备着,我这就去附近几个村里走走,能买到啥咱吃啥,都歇歇,顺手也给自己捯饬捯饬,瞧咱一个个黑眉灶眼的,哈哈哈!这不帮咱干活的人来了么,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晌午咱吃顿好的,吃饱了下晌更有力气干活!”
“闫管事大气!”
“兄弟们大老远过来,咱也不能没有啥表示,咱这些人商议了,大家伙一起凑钱买两头羊,给添个菜,闫管事你可千万别不要,打咱的脸不是。”
闫老二笑呵呵道:“中!买羊的钱你们出,就怕附近买不着。”
“买不着就去城里买,晌午赶不上还有晚上呢,反正这羊啊,咱们吃定啦!”
一群人哈哈哈笑起来。
想到热乎乎喷香喷香的羊汤,笑容都大了不少。
闫玉:“爹!我和你去!”
闫老二点头,爷俩一个骑牛一个骑驴,出了矿场。
人家父子二人多日不见,亲香亲香很正常。
大家伙识趣,没人说要跟着。
戚大和戚五却不在此列。
手脚麻利的将爬犁上的东西全都推下去,哥俩一抖缰绳,苟住就急不可耐的跑在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