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县衙打听了,一共发了六个号,咱
李雪梅点点头,她也是打算去的,说到底这是家里头一回摊上官司,多少还是有些放不下心。
田夫人正要开口,突然听到院门被急促的拍响。
闫老二披上衣服往外走:“这谁啊这是,这么个敲门法……”
苟住啪嗒又给门插扒拉掉了,蹲在门前,哈着舌头。
闫老二:嘿!这狗子,知道是谁么就给开门。
等定睛一瞧进来的俩人,闫老二笑得见牙不见眼。
怪道苟住门开得这么利索,原来是自己人。
“老师!大哥!”闫老二欢快的喊道。
喊完觉出不对劲了,瞪大眼睛看着他哥,吃惊道:“大哥,你咋来了?!”
拍门的是田大老爷,眼睛发红都顾不上和爱徒说句话,直往正房去了。
闫怀文淡淡道:“为兄不能来?”
“不是。”闫老二小声道:“你咋知道的……”
“与恒儿说过话后,大老爷连夜就要动身来府城,定是有事发生,为兄怎能不多问几句。”闫怀文说道。
闫老二想起什么,探头往外头看。
“哥,你们咋来的?马车呢?停巷子口啦?”
闫怀文低声道:“今日来府城是为家事,不好让太多人知晓,你莫忘了,大老爷上次来府城是为何事。”
闫老二心下了然。
咋能忘呢,借了一圈银子,刚刚他还去一个债主那打听消息来着。
“我与大老爷回村后,搭了罗三的车来。”闫怀文说道。
“从城门走过来的?”闫老二赶忙道:“大哥快进屋歇会,累了吧?”
闫怀文扫了眼这间小院布局,道:“不累,罗三将我们送到巷子口。”还带他们去小二买的铺子转了一圈。
“小二的铺子挑得不错。”闫怀文直接往厨房走,田家这个小院不大,几间屋子一眼看到底,此时去正房怕是不便,他还有话想问弟弟。
“罗三拉你们去看啦?哈哈!我也才从那边回来……”
“怎不见小二?”闫怀文看到他闺女了,还有那个叫晴儿的小丫头,单单没有小二。
“赶车回村了,还有好些东西没运过来,可能是和你们走两岔了,没碰上。”闫老二道。
容嬷嬷等着闫怀文洗过手擦完脸,将盆里的水倒掉,又兑了一盆温水端到正房。
闫怀文:“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闫老二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将事情讲了一遍。
忿忿道:“哥,那刘家太欺负人!还恶人先告状,师娘昨天带我去程大人家了,程大人说此事包在他身上。”
闫怀文抬起眼皮来,那程老抠能说出这样的话?
“程大人真如此说?”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闫老二坚定说道:“这事是他们不对在先,小二是砸了他家,咱认赔就是,但他家满嘴喷粪,咋也得给咱一个说法。”
他突然嘿嘿一笑:“幸好大哥你们是搭车来的,让人看见也没事,谁能想到呢,堂堂七品大老爷,住这么个小院子,好几年了也没人晓得他是个官。”
闫老二其实想问问他哥,这民告官,是不是有理没理先打几十板子,到底是二十还是三十,他闺女也记不大清,他还挺期待的,明天一暴露他老师的身份,啪啪啪先拉下去打一通,就很解气。
但他不敢问啊,怕露馅。
闫怀文一边听着,一边伸手在炉火旁慢慢烘烤。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闫老二理所当然道:“当众给师娘赔礼道歉,以后嘴巴放干净些,再挨上该打的板子,让他们吃了这个教训,看还敢不敢瞎琢磨坏事,非得疼了,才能有记性!”
闫怀文笑了笑,慢声道:“此事,大老爷不方便出面,程大人亦如此。”
闫老二傻眼,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