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将晴儿挪到了自己屋里,方便照顾。
软乎乎的小女娃,刚刚养好些,就被夜里杀进村的北戎吓到,惊惧之下又烧起来,哑着小嗓说胡话,若不是大丫照顾的精心,怕要被烧坏脑子。
大丫闪身让她进来。
闫玉悄摸的进屋,先看了看炕上睡得沉沉的小女娃。
小声问:“姐,晴儿咋样了?”
“不发热了,崔郎中说只要不再烧起来,再吃几天药就好了。”
大丫这边放下心,那边还惦记着。
“婶子咋样?”
“娘还成,就是短了精神,总是犯困。”
大丫便道:“我明日一早去请崔郎中再来家给看看,婶子是双身子,轻忽不得。”
她摸索着点了油灯,将妹妹拽在手里,从头看到脚,从前摸到后。
闫玉满心无奈的让大丫姐做检查。
确定了妹妹没有伤到,就是手上破了点油皮,已涂了药,大丫才放心下来。
“你以后别往前去。”知道妹妹很拿事,家里爹、二叔和恒儿不在时,村里人都指望着自家的小二,大丫又加了一句:“在后面盯着也行,射箭也行,别叫婶担心,姐也惦着。”大丫顺着妹妹的头发柔声说道。
“戚四叔那边照你说的,咱家做啥我就都给送去些,姐想着,也不好就送戚四叔一个人的,就和婶商量多送了一些。”
“嗯!”闫玉笑嘻嘻的抱住大丫姐。
好看温柔又对她好的姐姐谁能不爱。
大丫的神情愈发温柔。
“咱家那好酒,也给村里的叔伯们用上了,你个小机灵鬼,怎么知道叔伯们想偷喝,是不是瞧见过?”
闫玉好无奈,好酒就是酒精,不能喝,她不过是以防万一,多说了一嘴,竟真的有人想偷喝吗?
大丫继续说道:“我告诉咱姑了,姑将那好酒看得可严,说要是再有人不老实,就不兑水了,直接用那好酒给他们冲洗伤处,一次让他们‘喝’个够。”
闫玉笑出声来。
下一刻又赶紧憋回去,怕吵醒了炕上的小丫头,身子一抖一抖的。
大丫轻轻拍着她。
闫玉都能想象得到她姑当时是啥样,那个大嗓门,那个威风劲,酒精直接洗伤口,那酸爽……啧啧!
“大姐,我让你帮我记的东西,你记了吗?”闫玉问道。
“记啦。”大丫去找她写的那张纸,交给她。
“来姑家帮忙的娘子和姐妹都写下了,就是你要我记的那个用药,不大准,你再问问姑,她那有数。”
闫玉点点头。
她姑肯定啊,别看不会写,心里记得清楚着呢。
“大姐,这上面的婶娘和姐姐,咱贴一些钱给她们你说好不好?”闫玉是有这个想法,想听听大丫姐的意见。
“我只听胡小妹说,那位世子给了咱不少银钱,不是给各家发下去了吗?”大丫疑惑。
“还有多的。”闫玉道。
大丫便道:“姐也不懂,小二拿主意就是。”
“那就听我的。”闫玉笑着说道:“煮粥熬药,还要照顾受伤的人,一刻都不能松神,村里的婶娘们和姐姐们眼睛都熬红了,这么辛苦,也当有一份,这笔银子村里不出,咱家也要出的。”
苦难大家一起承担,有了赏银,自然也是见者有份。
“大姐私下里给,倒不是这钱见不得光,不过是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怕谁有啥想法。
每人塞上三十个铜板,让婶娘姐姐们也跟着高兴高兴,买个零嘴或者戴……嘻嘻!明天早起我就将铜板给大姐送来。”
“还有,这是我通风报信的赏银,大伯说我可以自己做主,这六两给大姐,大姐收着,等闲了去镇上或是城里扯好看的布做衣裳,大姐也到了好年纪,该好好打扮起来……”闫玉一本正经的说着。
大丫羞红了脸,忙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