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满心的惊叹号。
看着也就和大哥差不多的年纪。
这么强?!
“你去屋子加件衣裳,随伯父过去,不好叫贵客久等。”
闫怀文有心多了解一番这位英王世子。
在上一世,这位世子英年早逝,饮恨沙场。
世子妃隔年生产,留下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产后虚弱而亡。
英王怜幼,将其养育在身边,前者继位之后,依旧如故。
后者便成了最受恩宠的皇长孙。
而当时的二皇子,也就是英王现在年仅三岁的小儿子,初入朝堂,便展现出不俗的能力,虽性子有些桀骜,年少轻狂也算不得什么。
那时朝堂内外思平日久,满朝文武皆盼着王上能早早立储,免于日后纷争。
奈何皇上的态度模棱两可。
始终不曾下诏晋二皇子太子之位。
帝后不和,已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满朝文武便知晓,这位王上属意的,多半是那位最受宠的皇长孙。
那时候的他,已稳立朝堂,并不在意所谓的拥立之功。
谁上位,谁接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等到下一任帝王继位,他许是已辞官告老。
二皇子有朝臣拥戴,皇长孙有圣上宠爱,注定要争得你死我活。
可又和他有什么干系。
他闫怀文身下无嗣,孑然一身。
与其投注二者,不如经营朝堂,培植更多有为的年轻人。
他久居朝堂,甚至一手操控皇位更迭,早已失了敬畏……
谁在上面坐都不重要,万事皆有理法,掌国亦有准绳,即便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亦不能随心任性!
他当日看好英王,一力推其上位,并不是这位王爷有多能干多出众,而是其人有怜老惜弱之心,性善。
皇权高高在上,离百姓太远了。
有这样一位知晓黎民不易的皇上,是百姓之福。
思绪渐渐收回,闫怀文的目光再次落在面前这位英王世子身上,便多了几分探究与打量。
他上一世无牵无挂,行事自是没有那么多顾忌。
可今时今日,他阖家俱在,自是要收敛锋芒,谨慎周全,每一步,都要走的稳。
……
“世子,这便是村中所用竹弩。”闫怀文再次将英王世子请进箭塔,打开了下面的地窖。
英王世子的视线扫过闫家的小儿。
闫玉回以腼腆又羞涩的笑。
闫怀文没有多做解释,只看英王世子的反应。
“这是仿造军中铁弩所制。”英王世子语气肯定,上手射了两箭,便心下了然。“比之铁弩不及,可在民间,已不失为利器。”
闫玉站在一边,微微低头。
一边听世子与大伯就铁弩竹弩之差别、造价,后又延及竹弩用于打猎之便利,车弩、诸葛弩等大型城防军械等等讨论。
一边回想刚刚大伯对她说的话。
深悔自己思虑不周。
大伯说竹弩已在谷丰护城军面前现身,虽是深夜昏暗,但距离太近,有心留意即刻就会发现与长弓之不同。
军中之人对此尤其敏感。
他在虎踞之时,谷丰来人便有意探问,只是见他公务繁忙不好打扰,才未来得及细问究竟。
既是瞒不住,那便要选一个最好的时机,最好的人选将此事上报。
闫玉懂,就是利益最大化。
英王世子身份贵重,在主张小安村民凭功从军这件事上,甚为厚道,是最佳人选。
而此时,恰是上奏捷报之际,改良军械,亦是一份不小的功劳,是最佳时机。
闫怀文涉猎甚广,言之有物。
每每有惊艳之语,一言中的,且风姿卓越,气度不凡。
英王世子心敬佩之,态度愈发谦和有礼。
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