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课。
虎踞城的边防有漏洞,且口子就开在他们背后连绵的大山。
箭楼,围住村子的高墙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起来。
在这之前,他们得有点能保护自己的东西。
第一个能想到的,肯定的是竹弩。
弓不好练,竹弩更易上手,他们村子的人,从老到小,几乎都会用。
和北戎正面厮杀太过危险,且那些蛮子射的一手好箭,他们手中无弩,对上太吃亏了。
闫老二:“这个得正经打听。”闫老二道:“你大伯也说过,等避过了风头,咱还可以再做,都被人摸进了村子,太险了,咱小心着用,估计他也不会反对。”
“咱可以都做都练,平时用弓,有需要的时候再用竹弩。”闫玉道。
闫老二摇头道:“希望咱不会有用上它的时候,不过提早备着点没毛病。”
父女两个达成共识。
也走到了长平城外。
长平辖下有二镇临海,坐拥两处天然海港。
西、南两个方向各有一条河。
城西过河便是永宁。
城南这条河与谷丰一衣带水。
也是闫家父女所渡之河。
两人从南门入城,进出城门的人不多。
很快就排到他们。
那守城的官差见了竹签,果然只要了人头钱。
就是这人头钱有些贵。
闫玉这个小儿也按大人算,要三个铜板。
两个人就是六文。
“等有功夫得算算,到底是走水路合适还是陆路合适。”闫老二道:“算上木筏的,算上三宝的,算上咱的……”
“爹!咱在家不是都算过么,肯定是走水路合适,拉东西多,你走官道,就算省下住驿站的钱,到了城门口,不也得给。”
闫玉道:“那船头都说了,不在他那交,就得在这交,咱要是不带上三宝,买回东西还得另外雇车给咱拉到码头……都一样的爹。”
闫老二叹气道:“一出门,哪哪都要花钱。”
他摸了摸怀里的半截人参,“走,先去药铺。”
有过几次找药铺的经验。
闫老二很快锁定了几间药铺,在这几间钻进钻出。
那药铺掌柜见这乡下汉子又带着孩子回来了。
都乐了:“我说老乡,还是我给的价实在吧,你那人参少了一截,大户人家都是收整参,人家指定不要,只有给了我们药铺,切成参片慢慢卖”
“就少这么点,你们折得也太狠了。”闫老二满脸哀怨的控诉道。
那掌柜原本还待见他。
什么人家啊!
乡下泥腿子,挖着人参还不赶紧拿出来卖,藏着掖着当个宝贝妥当放着也行,好么,当那地里的大萝卜呢,还自己切了一段吃了……
浪费啊!
可看他这出一家进一家来来回回的问啊讨价还价,一脸的纠结惆怅不舍得,不知咋地,他看着就觉得好笑。
心情一好,人也宽容许多。
“那你说能咋整,整支好卖,我们不压钱,收你这半支,我得一片一片的卖,你以为这是大萝卜呐,按斤称,多少斤就给你多少钱,这人参,是啥人都吃得起的吗?”
“我给你看看。”掌柜回身从药柜里找出参片那一格,抽出木匣,打开里面包裹的严密的几片参片。
隔着布,用手捻着,离老远让看。
“瞧仔细喽,这么薄的一片,一副药里,两片也就顶天了,寻常的药方也用不到它。
你自己说,你那一半参能切出多少片来,我得卖到啥时候去。”
闫玉认为掌柜说的话在理。
这就是货物沉淀的时间成本。
她看向她爹。
闫老二自己是个买卖人,这能不懂吗?
咳咳,小买卖也是买卖。
“掌柜的,你再加些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