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幼嘿幼干起来!
她正一趟趟和她爹一起拉东西呢。
不得不说,被关爱的感觉真棒棒。
见家里的东西运的差不多了,闫玉索性摆烂。
容嬷嬷拽的对,大力小女孩下线下线。
带着丝丝苦的味道扩散开。
容嬷嬷回返,给家里每个人盛了一碗姜汤。
当然,也没有漏下安大夫和他的小厮。
这两个是一级权限带回来的客人。
礼貌待客也在家庭服务的范围。
崔娘子一直在闫老二身边转悠着帮忙。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她二兄弟说起药材的事。
至于家里安置的咋样,她不担心,崔郎中要是这点事都干不好,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
“二兄弟,你说这可咋整,这药随着你姐夫的心往外拿吧,我是真不舍得,心疼的直抽抽,可要是不拿,你姐我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虎踞城多封一天,咱秀才公就晚回来一天,这疫病不过去,全村老少的心都不安宁。
你这着急上火的给永宁城的大夫都请来了,姐明白,你是真急,可我……唉!我就是心乱。”
闫老二太理解了。
让一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女人将家里大部分的家财都捐了……有几个能有这等魄力。
“姐,你这和兄弟说的是掏心窝的话,我咋不明白呢,我太明白了!”闫老二一脸动容。
他不也是么,要不是为着老闫,你看他往不往外掏家底。
“你兄弟也不傻,我都想好了,这可不是咱这小家能担起的事,帮着请个大夫看看,缝点口罩送去,这都是咱能做的,不伤筋动骨。
可将药都白送……咱小门小户的,没那么大的魄力,最多不涨价,按以前的价卖给官衙,我想着,大老爷应该是愿意的,现在谷丰、永宁、虎踞都缺药,咱这都算是雪中送炭,急人所急!”
崔娘子激动的脸都红了。
“二兄弟,你说咋俩咋这么和脾气,可不这个理,可不是这个理。
你那姐夫就是个……棒槌,关州话是这么说的吧,他也不想想,咱是啥样的家底,咋能和那些大户人家比,人家施粥送药那是家底厚,我要是有那厚的家底还说啥,咱心也是肉长的,也知道那些人可怜……
有你这话我就安心了,我家的药你看着安排,不用市价,再便宜些也行,大多都是你姐夫自己找回来的,贱些也成。”
崔娘子回去了。
闫老二将最后一点家当搬到布棚下面。
耳边传来乡亲们隐隐带着欢喜的讨论声。
春雨贵如油。
看着这雨势,不会下的太大,这样的绵绵细雨正是农家人喜欢的好雨。
要是没有虎踞城这档子事,怕是乡亲们会更高兴。
安大夫一直等着闫老二忙完。
“我大略看了看,有一些能用上,不过这些远远不够。”
闫老二一口将姜茶喝光,火辣辣的滋味从嗓子一直冲到胃里,整个人都热乎起来。
家里还有木炭,不用外出去找柴火,容嬷嬷将人照顾的很好,也不用他多操心。
又听到安大夫这样说。
闫老二紧绷的心神松了松。
能用得上就好。
“安大夫,我打算明天去各处的镇子跑一跑,兴许消息还没扩散,还能买到药。”
前提是得先确定大老爷能给他“报销”。
他也就这点能耐,帮着跑跑道,垫钱买药也可以,但得给结钱。
白送?送不起!
“要是附近的镇上不够,我还可以再跑远一些。”
她就明白了。
没有被疫病波及的地方。
她回忆着大伯讲过的关州诸城。
谷丰、永宁、虎踞之外的话,龙兴、凤鸣可以,长平的话,离谷丰太近,估计也买不到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