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聊聊天,并不在意这人是谁。
于是婉柔压低了嗓子回应道:
“十五月圆不过是个惯像,却非定律。”
“也是……”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四下一片安静,风吹草低。婉柔在这如针刺般的宁静中不得安生,她真恨不得萧怀雪如往日一般行暴君之暴,而不是如现在般不寻常的同她喃喃低语。
这难道不可笑吗?他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暴君,怎么可以有这种软弱的时候?他该大肆杀戮,最好是杀红了眼,也让自己瞧清楚,她婉柔怎么会对这样的一个人动了心思?
片刻的安静后,萧怀雪又道:
“你该是很讨厌这样同我相处吧?这么些年,真是难为你了。”
婉柔皱了眉眼神微眯,听出不对,复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果见草丛中隐有一放倒的酒瓶,他的呼吸中也透着浓浓的酒气。
果然,只有碰到酒,他才会有这个时候。
意识到面自己面前的人是个酒鬼,婉柔也哭笑不得,回答其他的话来也有些有心无力:
“陛下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萧怀雪的眼神其实不太清明,他略微思考了一会儿,道:
“你不是一直都讨厌我吗?”
能问出这等话,也说明他醉的不轻,喝醉酒的萧怀雪如翻了肚皮的刺猬将周身最为柔软的地方剖出来,晾晒在她面前。
这感觉有些奇妙,婉柔却从中生不出一丝厌恶来。
于是道:
“既是如此,那陛下您愿意放我走吗?”
于是肆意地打量着他,观察他不甚灵活的每个动作,直到听见他略微思考过后答出的结论:
“好。”
婉柔突然轻轻一笑,胜利在望。
她重新躺会榻上,越发期待着明日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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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反抗
翌日
一晃日子又过半月, 阿宁为他施针已差不多一个月,近几日观察效果也很是满意。眼下这不吵不闹乖乖枕在她膝上的脑袋便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他有心事。
阿宁故在施下一针时稍稍用了些力, 刺了刺他。果听一声猝不及防地轻吟传来, 萧怀雪一双眼瞪过来,欲刮她一层皮。
阿宁这时便抚抚他柔顺青丝聊表安慰, 一边引入正题:
“怀雪你知道的,世间素来依着奖赏分明这一套规矩……”
萧怀雪识破她的诡计:“妖女!你又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阿宁道:
“诶, 民女不过是在向陛下要一个赏赐罢了。”
“赏赐?寡人可不记得又欠了你什么?”
萧怀雪突然灵机一动, 问道:
“难道是皇叔身子已无大碍?当真被你医好了?”
阿宁避过他带了些许兴奋的目光,径直道:
“那我医好陛下顽疾这一事呢?”
萧怀蛮不在意地横了她一眼:
“你这妖女果然经不得夸, 这才夸赞了你一句呢, 便口出狂言至此,当真痴人说梦也。”
他不愿承认, 阿宁也不会逼着他承认。
比起阿宁所说的赏赐他好像对萧贺乾的病症更为关心:
“对了, 皇叔近日如何?我听侯府下人说,这几日已经能开始食用些禽鸟肉类,脸色也好了许多,可是要痊愈了?”
阿宁手一停, 再一次将这话题不动声色地带了过去, 佯作打趣地问道:
“比起这,陛下还是想一想该给阿宁一个什么赏赐罢。”
他在某些方面单纯至极,只需阿宁这么浅浅一带,便能表现出另一方面真实的喜怒哀乐来:
“赏赐赏赐!张嘴闭嘴都是赏赐, 你这妖女,心眼都生在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