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与满城风雨截然相反,此刻府宅内一片肃杀冷清。从大门开始,各处披着白色丧幡。所有人员,不管老少均是穿着麻布丧服。
封家临时搭建的灵棚,不断传出一阵阵哭啼。封燚宏面无表情地看着祭台上一个白玉打造的骨灰缸,那里面是他儿子封辉尤遗留在世上的唯一痕迹。
此时他已经数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原本器宇轩昂的脸庞,尽显老态。眉宇间,浮现出沉痛与杀机,不断蕴酿。在他旁边的妇人,更是眼睛红肿,不停抽泣,期间已经悲痛到昏厥数次······
“禀城主,人还没找到。唯一的痕迹,只是凶手在后山逃跑时留下的夜行衣,按数量推算应是两名凶手······”数名将士出现在灵棚门口,单膝下跪,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禀报。
“废物!整整十天!竟然找不到?昙烐城能有多大?还是说你们玩忽职守惯了,对这方地域都已经不知就里?既然如此留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还有何用!”听到汇报结果,封燚宏猛然转身,脸颊肌肉抽动,怒火当即爆发,寒声道:
“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哪怕将整个昙烐城翻过来!如果还找不到凶手,你们自裁吧!滚!”
灵棚里,除了封燚宏夫妇,还有四人恭敬地侯着。如果钟挺他们在这里一定不会陌生,因为这四人正是十多日前去往客栈欲要带走他们的中年人。
这四人目送着复命的将士离去,相互之间看了看,欲言又止。这番动作,正好落在了封燚宏眼里。
“怎么回事?你们似乎藏着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封燚宏盯着那四名中年,话音毫无感情,如同对待四个没有生命的工具。
“主人恕罪!”
感受到封燚宏眼眸深处的淡漠,四人同时下跪,颤声道。他们是死士,但并非不想活着。
“说!”
“回禀主人,少主人死得蹊跷。能够杀得了少主人的,除非实力和他差不多或是要更加强大。而这种人,无一不是各大势力的强者,但是那些势力和我们并没有形同水火的大仇,几乎不可能做出断人香火的事情。如此一来,这两名凶手定是外来人士无疑!”其中一名死士抢着回答。
而另一名死士中途亦是连忙插话:“少主人出事前两日,正好与两名外来强者有过冲突。当日我们四人奉命前去带那两人会见少主人,不过被拒绝了,最终少主人亲自前往。按照少主人对我们颁布命令的态度,对方是敌非友······”
“少主人出事之后,我们曾数次前往那两人所住的客栈,不过已经没有了踪影······”
······
四名死士争先恐后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说出,唯恐说得少了引来封燚宏的怒火。甚至连当日所见之人,身形相貌年纪大小都描述得详详细细。
“那么······尤儿当日和对方究竟产生了什么冲突?他们在客栈里聊了什么做了什么?”此时封燚宏脸色平静,令人猜不透他现在具体是什么情绪。
“属下不清楚!”四名死士额头冒出冷汗,异口同声回答。
随后,灵堂里变得死寂,针落闻声。封燚宏如蛇蝎般盯着四人,气氛压抑,令得他们不由自主地喉咙蠕动,咽了咽口水。
“嘿嘿嘿!尤儿时处竞选上界接引名额的最后关头,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为何知情不报?甚至出了事之后都相互隐瞒······”
“主人恕罪!”
四人大声疾呼,拼命磕头。然而封燚宏已是身形一闪,去到了他们跟前。
嘭嘭嘭嘭!
封燚宏手掌对着他们迎头拍落,发出四道沉闷的声响。随后,这几名死卫七孔流血,倒地身亡。整个过程快到不可思议,甚至那些死卫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
“拖出去!”
说完,封燚宏便是转身走到封辉尤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