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赤色高原,处处透露着腐败荒芜。
这里,时间似乎变得没有了意义。杳无人烟,年复一年,循环着春去秋来。
天空上,一个巨大的窟窿,黑黝黝如同一个无法修复的伤疤。它如同悬在虚空,宣告着曾经发生过一场惊世大战,连天地都跟着一起遭殃!
巨大窟窿里面,不停刮来虚空乱流的恐怖能量,令得这方天地本就破败的环境雪上叠霜,愈加恶劣······
赤色高原中部,一条裂缝将大地分成两半,如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如若有人在此看到,定当不敢相信这是人为造就!因为这方天地,以整个宇宙的消亡为代价而形成。所有的一切在极致的大道运行之下,稳固到恐怖,普通强者甚至难以破坏一草一木!
开阔的危崖,中间是深不见底的沟壑,如同地狱入口。危崖之间,横亘着一株腐朽树杆。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枯木逢春,其上重新长出了苍翠的枝丫。远远看去,这棵巨树犹如本就横着生长,甚是奇异!
在那郁郁葱葱之间,有一棵枝苗显得与众不同。只因其并非从巨树长出,而是扎根在巨树。而且,其散发出来的生机完全不是巨树上的枝丫可以比拟,如隔天地。除了与其他树枝一样欣欣向荣,更有着一份独一无二的超然世外。
似乎,它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更不会被这个世界给制约······
这个树苗很小,高不过寸许,叶子也不是很茂盛。但其体内似乎蕴藏着无边的潜力,如同毛竹隐忍不发,只待他朝一举参天而上!
与其他树枝同甘共苦,它经历了春回大地,经历了白雪皑皑。光阴如白驹过隙,不断的春去秋来。其他的树枝已经变得遮天蔽日,而小树苗此时不过是长到了两米多高。
某一日,虚空之上的窟窿停下了肆虐喷涌,画面恍若静止。蓦然,黝黑的窟窿出现一个白点,时而极速下坠,时而飘飘降临······
白点逐渐放大,最后向着树苗这边飞速而来。那似乎,是一个身穿白色衣裳之人!
轰!
那人撞断了大片遮天蔽日的树枝,硬生生在茂密的树枝间撞出一条直透天际的通道,最终砸到了树苗旁边的空处,与之相隔不过一张距离,有惊无险地没有将树苗砸个稀烂······
狼狈地坐了起来,那人整理着身上的衣衫。此时白色的服饰上,处处是干涸的血迹。他,竟是当初将高原轰裂,将天空打出一个窟窿的两大战神之一!
此时出现,说明对方已经败亡,白衣人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这一战,竟是厮杀了无尽岁月,方宣告结束!双方的仇怨,可想而知!
咳咳咳······
白衣人似乎伤势不轻,猛然喷出几口鲜血,将胸前又是染红了一大片。
随后他赶紧闭目调息,将伤势遏制住。然而其间,嘴角仍是是不是溢出鲜血。最后,他颓然地呼出一口浊气。似乎知道当前伤势,已经去到了穷尽一切手段也无可恢复的程度,只能不甘地任由生机逐渐流逝。
缓缓地睁开眼,白衣染抬头望天,眼眸里闪过一缕缕惆怅,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着眷恋不舍······
忽然,他似心有感应,转头看向身旁不远的树苗。细细打量,他才发现这棵树苗非同一般,暗藏着无尽玄机!
白衣人双眸泛起流光溢彩,犹如火眼金睛,能够洞察一切。那双眼睛,似乎逆转了时光,将一切捣碎又重新揉捏拼接。他一直注视着树苗,眼睛不曾转动丝毫。时间像是在一瞥之间,又似乎一眼万年······
“来得这么快么!如此资质却不能同处一世,想来吾之一生倒是少了许多乐趣。吾生君未现,君生吾已去!可惜!可惜·······”
白衣人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落寞,不停喃喃自语。随后他又是变得释然,继而感叹道:“也罢,就赋予你点拨之力提前复灵。吾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