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日暮乡关何处是,人面已全非!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
上天台上,钟挺伸手摩挲江山石,口中低声吟诵着诗词。拿起酒囊灌了一口,随后倾洒身前,隔世遥敬已逝之人。接着,掏出香烟,丢了一根给卫英,随后点上······
“你信他所说之话吗?”吐了一口白烟,卫英遥望天际,忽然问道。
“信,也不信······”钟挺斟酌半响,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相互矛盾的回答。
“嗯?”
“信,是因为在来到这上天台的时候,我便已是疑虑重重,但是一直无法想通各种要点之间的联系,总觉得一切都相互矛盾,无法串联起来。秦始皇陵,远在西安的阿房宫遗址,霍金的预言,秦始皇的生平成就,精明一世的千古一帝晚年却妄求永生,脚下的行宫,千年不灭的活死人···
而他所说,将这一切完美地形成了合情合理。前因后果,完全就是无懈可击,除了他所说的,我想不通还有其他,能使这一切成立起来······”
钟挺顿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接着分析道:“至于不信,是这一盘棋,太大了,大到我无法想象。甚至他所说的关于上界种种,或许他有所保留,或许是故意,或许是他本身也不确切。
我怀疑,他所说的与上界有关的人事物,包含许多水分,甚至他可能也只是一个被蒙在鼓中的棋子······”
两人都已经没有了置身梦境的错觉,毕竟经过时间缓冲之后,他们已经接受了这天方夜谭般的一切。不想相信,也已经真实发生了。但如果今天之前有人跟他们说世上有人能存在两千多年,他们绝对会嗤之以鼻。
“这两天的所见所闻,必须守口如瓶,将之烂在肚子里。如若不然,就等着被抓去研究或关精神病院吧!”钟挺神情严肃地说道。
卫英点点头,严重性他知道。牵扯的东西太敏感,如若泄露出去,轻则被人看作脑子进水,重则被当成精神有问题。更有可能,被某些部门势力的有心者盯上。最后,他看着江山石背后大坑里的地道入口,摇头叹息。
“一生戎马,竭尽一切只为证道,千载搅动风云。最后又能如何,还不是化作一捧黄土······”
“话虽如此,但正如他所说,时也,命也。最起码,他这一生,比任何人都活得彻底,拼尽了每一分力气!”
听到卫英如此说,钟挺却是持不同看法,认真地说道。
在秦尸身上,钟挺想到了很多。或许对方最大的成功,并非霸绝天下,亦非搅动各朝风云。而是,他到死也一直紧拽着生而为人的意义······
这种意义,并不是说漠视天下生灵,也并不是说不择手段伤天害理以达目的。这些,都是属于术的范畴。或许选择的术业,方式等等,有是非对错之分。但在道的角度,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印证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许多人以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为了自己,为了某些目的,无所不为,无恶不作。但实际上它的真正含义,却非如此。
人,首先要做好自己,努力完善自己,成为最好的自己。否则,对不起天和地。甚至,天地都不会容忍这个人的存在,都要来诛灭他······
秦始皇所作的一切,无不是以这个为出发点。只不过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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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采取的方式,或许是极端罢了······
那短短十数分钟的交谈,钟挺感觉受益良多。以人为鉴,此时他同样在思考,在反省自己。这二十多年来,活得彻底了吗?有哪些光阴是虚度而过的?往后余生,又应做到怎样的全力以赴,才不负在这人世间行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