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琪扯扯嘴角,“是吗?”
“那可不,二郎素来在洛阳颇有才名,郡主能嫁给二郎,当真是有福。”
林婧琪挑眉,一双桃花眼斜睨着出声的贵女,“照你这意思,我堂堂郡主,还配不上他王家二郎了?”
那贵女也不知林婧琪怎么就这般对她说,吓的冷汗出了一身,见林婧琪没有在追究才松了一口气,再不敢随意张嘴。
钟澜望着在人群中强颜欢笑的林婧琪,心里不是滋味起来,明明犯错的不是她,为何要让她来承受锥心之痛。
“夫人,夫人,裴家女郎进了园子就再没出来。”
一个小婢女低着头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没站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看的钟澜都为珠株腿疼,相谈甚欢的众人均停下来,看着在院子里瑟瑟发抖的婢女。
王朱氏阴着一张脸,心里把这个不懂事的婢女骂了个遍,今日老夫人的寿诞是她准备的,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老夫人还不将她生吞活剥了。
提着裙摆走出人群,“说清楚,怎么回事?”
“是,是,裴家女郎说要逛花园,女郎不让我们领着,说要自己赏花,可花园弯弯绕绕,我们在外等了近一个时辰,都不见女郎出来,恐女郎在其迷路,奴婢便过来禀告夫人了。”
听闻裴瑜儿独自一人迷了路,跟裴瑜儿交好的贵女,猛地反应过来,“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没看见瑜儿姊。”
“瑜儿姊不会出何事吧?”
“夫人,您得赶紧派人去寻啊,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有看不惯裴瑜儿平日假仙的贵女,讥讽道:“你们怎知人家是迷路了,不是故意躲哪去了。”
还有插嘴的纨绔公子,“你这么一说我可想起来了,今日就见了王二郎一面,之后一直便没再见过,莫不是两个人,嘿嘿嘿……”
“公子,可莫要瞎说。”有贵女反驳。
那公子不在意的摆手,“我就随口一提,随口一提。”
钟澜望向出声的公子,真想好好谢上一番。看那王朱氏阴沉的脸上满是思考,钟澜就知今日之事,成了大半。
这王朱氏嫁的是王情之三叔,凭着一张巧嘴,哄的王老夫人将府中原本交给大儿媳的中馈给了她。
得了中馈,王朱氏可没少捞油水,王老夫人偏心她,别的媳妇心中自有怨言,王情之的母亲丢了中馈更甚。
待王情之官位爬的越来越高,王朱氏孩儿钟六郎欲出仕,可那王情之,一方面为了母亲出气,另一方面不想让王六郎超越自己。
表面答应的好,实则暗自打压,只给他谋了个五品差事。
这让心高气傲的王朱氏愤恨不已,今日裴瑜儿失踪在花园,而那王情之正巧不在,要知道,那花园离王情之的书房可是极近的。
有王朱氏在,就算他们两人没事,只怕都能给王情之抹上黑,更何况,他们真的在那书房里。
林婧琪本就心情不好,听了此话也不遮掩了,一个带着怒气的讥诮眼神扫过王朱氏,给着王朱氏三分压力,“裴家女郎出事,夫人还是领我们一起去寻,不见过活着的女郎,我们也放心不下。”
王朱氏接过林婧琪递来的梯子,爬了上去,似是很为难般,“女郎在我王府失踪,是该去寻,众位贵女便跟着我一起去。”到时若真出事,也可辩解是郡主施压。
谢珵站在一群公子间,见事态发展成这般,也渐渐寻思过来,看向钟澜的眸子黝黑明亮还带着一抹深思。
林婧琪以自己将和王情之定亲,听闻公子言吃醋的模样向王朱氏施压,整个事情都是王家自己发生的,王家婢女禀告,王朱氏做决断,到将钟澜与林婧琪摘的干干净净。
若想做到这般,那必然要对王家有所了解……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花园走,颂曦装成的王府婢女,似是在花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