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钟彤,只是想到方才一幕,钟澜蹙眉对钟老夫人道:“祖母,阿姈有事要说。”
钟老夫人见她神情郑重,便遣散了无关人等,钟澜遂将钟彤利用及笄礼私会王情之,王情之拦她言心悦她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钟老夫人。
钟老夫人原本还喜上眉梢,听完气的猛拍案几,“欺人太甚!阿姈,你莫要理那登徒子,安安心心待嫁就是。”
钟澜见钟老夫人气的狠了,赶忙起身去拍祖母后背,“祖母别生气,阿姈严词拒绝他了,以后也不会同他有任何牵扯。”
“你心里有数就行,累了一天了,且回去歇着。”钟老夫人绷着面容一顿,终是安抚了孙女儿道。
钟澜靠在祖母怀中,腻歪了一会儿方才起身回院。
待钟澜走后,祖母又变成了那个让人胆寒的钟老夫人,“把钟彤给我带进来。”
钟彤跪在地上见钟老夫人阴沉着脸,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你长能耐了,竟还学会与男子私会了!”
钟彤砰砰的磕了几个头,哭着道:“祖母,我同二郎什么都没发生,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几句话的功夫,阿姊就到了,您若不信,可以去问阿姊。”
钟老夫人斜睨着她,“你还想发生什么?”
钟彤猛地摇头,王家是世家大族,王情之又是嫡系子弟,人又温润如玉,前途一片光明,若是错过他,她何时还能再遇见一个这样的人。
支支吾吾道:“祖,祖母,孙女爱慕二郎颇久,今日及笄,就是为了向二郎吐露心声,希望二郎能够接纳我。”
钟老夫人都要被气笑了,活到这么大年纪,经历过不少风云,不自量力的见的多了。
“你放着钟家女郎不做,非要给人为妾,自降身段,那也得人家肯要你才行!”
钟彤铁了心想要嫁给王情之,掉进金窝里,听见钟老夫人的话,咬咬牙,砰砰又磕了起来,“求祖母成全,孙女是真心欢喜二郎这个人的!”
钟老夫人怎会看不出钟彤这是看中了王氏一族,冷哼道:“我钟家丢不起这个人,出一个与人为妾的女郎,你若非要自降身份去王家,那以后便不在是我钟府的人,日后出了事,也别找钟家来给你撑腰。”
钟彤眼睛一亮,心说我若进了王府,到时还不是你们来巴结着我,钟澜嫁给谢相又如何,谁知道那谢相能活多久。
“孙女愿意。”
钟老夫人瞧不得钟彤这副开心的模样,“只要你肯舍得,待阿姈大婚后,我便去同王家商讨。”
钟彤激动不已,没成想祖母竟会同意,当下又磕了几个头,“多谢祖母成全。”
“下去吧,在房里好好待着,多跟着嬷嬷学规矩。”
“诺。”
打发走钟彤,周妪亲自端来一小碟水晶糕放在钟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当真要将三娘嫁给王家为妾?”
钟老夫人拿起一个水晶糕,咬下一口,美妙的长舒一口气,“我钟家可丢不起这个人,也不需要钟彤去拉拢王家,阿姈即将与槿晏成婚,到时我们与谢府便是一体,若是再将钟彤嫁入王府,对我们不利。”
“那您?”
“先稳住她罢了,省的我们一个不察,她自己再想出什么昏招来,这些日子你也查看查看洛阳哪家儿郎出色些。”
“诺。”周妪一边服侍钟老夫人喝汤药,一边应了,心里却暗自叹息,三娘若将心思放在正地方上,何愁不能嫁给一个家境殷实,老实可靠之辈,怎么非要作践自己,与人为妾。
钟彤出了钟老夫人院子,心情舒畅,走路都带着风,哼着小曲回了院子,得知那个替她请王情之过来的婢女被钟老夫人杖毙了。
钟彤翻了个白眼,心里没有半分愧疚,“没用的东西,这都能让钟澜发现。”
虽没将事情闹大,直接同王家定了婚事,不过祖母已经同意她嫁去王家了,捂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