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身死,便无人阻拦你嫁给你表哥,正经八经的可以当谢宋氏,享受这谢府给你的滔天富贵。”
钟澜上上下下将宋琬之扫视了一遍,一边握住谢琳琅抖的愈发厉害的手,一边说:“若我要是你姑姑,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你表哥的。论姿色气质,你差贵女颇多;论身后母族,只怕他们因你在谢府,不来找你都算不错。你嫁不了你表哥,可真别怨在琳琅身上,她一未出阁的女郎懂什么,就算你害了琳琅,你也照样嫁不进去!”
钟澜这一连串的话说的简直大快人心,林婧琪都想为钟澜鼓掌,没想到看上去娇弱美艳的女郎,竟能说出这般话,这样浑身都散发着碾压宋琬之气势的钟澜,才配的上槿晏。
谢珵挡住宋琬之要杀人的目光,招来谢宁,“将她送去官府,带着这匹马一起去。”
林婧琪拉着宋琬之,连忙道:“等等,你还真送官府去,家丑不可外扬吧……”
谢珵冷冰冰的视线看向宋琬之,“谢府百年荣耀不会因她抹黑,但她残害谢府族人,必须受到惩罚。”
林婧琪松开手,由着奴仆架着宋琬之离开,谢珵转头看向钟澜,“阿姈,此事已了,我送你回府。”
钟澜还在生气宋琬之想害琳琅,听闻谢珵的话,匀过气息来点头应了。
谢琳琅一脸不舍,像个小兽般依赖在钟澜身上,还是谢珵伸出手像小时般摸摸琳琅的头,“莫怕,还有你表姑在呢,让她送你回去。天色不早了,我们改日邀阿姈来玩。”
谢琳琅无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谢珵将钟澜带走,林婧琪过来揽着她,“看你这眼睛哭的,你母亲见了指不定伤心成什么样。”
谢琳琅想着今日若非阿姈,差点被表姊害死,悲从心来,“表姑,表姊她进了官府会如何?我虽不想让她嫁给兄长,可我,可我也真心盼望她能寻个好人家的。”
林婧琪叹气一声:“傻丫头,她都想害死你了,你还想她作甚。”
“可,可我……”
“行了,把心放回肚子里,这事你叔伯和父亲会解决的。”
钟澜与谢珵坐在马车上,此时心中万分庆幸琳琅无事,想着琳琅于谢府,于槿晏……她当真是打心底里高兴。
谢珵递给钟澜茶杯,问出心中所想,“阿姈,你明知道琳琅的马是有问题的,为何还让王情之与琳琅换了马?”
钟澜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平息下心情,不敢抬眼去看谢珵,说道:“我,当时我扭到了脚,他举止不宜,我一生气就提出换马了,想着你给安排了家卫,他总不会有事的。”
“举止不宜?”谢珵当即意会,眼眸一沉,如陷入一潭深渊。
“嗯,所以,槿晏,你是怪我自作主张吗?我也是怕宋琬之不上钩,露不出马脚。”钟澜抬起头,委屈的看着谢珵。
谢珵望着阿姈这般怎舍得,心里那一丝愠怒化作酸胀,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的模样。“没有怪你,下次事先还是要和我商量一下,万一让王情之发现破绽,知道你是故意的,寻你麻烦怎么办。”
阿姈对王情之……
谢珵忽的忆起,五年前他醒来却突兀多了一世记忆,而记忆终点……
狭小的马车内,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他胸腔中了一箭,一呼一吸间,疼痛难忍,被太子叫来打扮成百姓模样的人,团团守在马车附近,故意拖延他回府时间。
身边的家卫死的死,伤的伤,待他们冲出包围赶回谢府,他也只剩下一口气。那时他刚与钟澜退婚,谢夫人欲出手惩罚钟澜,他还未来得及阻止,强撑着这口气,叮嘱谢夫人:“我们,谢氏,要早做准备,太子,太子若是登位,谢氏恐……”
谢夫人颤抖着身子,不敢在谢珵面前哭出来,“好了,你莫说了,我懂,我懂。槿晏,再坚持一下,神医就在来的路上,母亲将他寻到了!”
“母,母亲,”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