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不见,所以对这些人的目光也不在意。只不过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些人散发着的不怀好意和莫名其妙的兴奋。
“这些人……老大,有些不对劲儿啊……”谭玉林皱眉说道。
“不用理会,天色晚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顾夜霖冰冷的黑眸凌厉的看向周围的村民,围观的村民被他嗜血的眼神看得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全都不由自主的移开了眼睛。
顾夜霖拉着安亦晴带着安之风几人在村子里走了一圈,这里一共三十多户人家,居住的大多是水泥茅草堆砌的简陋房屋。有的条件好一些的,会盖上一间砖房,但是却也是破旧的可以。
“这村子里的人好古怪啊!看我们的眼神毛毛的……”阿米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紧紧的跟在曹小杀的身后寸步不离。
“小鱼你小心一点儿,千万不要乱走。你没看到啊,那些女人全都裹着小脚呢。脸上还画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花纹,好吓人。我怎么总觉得这个村子好像邪教啊?……”
阿米的话让安亦晴轻笑出声,“阿米,那些女人脸上的花纹应该不是画的。”
“不是画的?难不成是刻上去的?”阿米挑眉。
安亦晴点点头,“你说对了,她们脸上的花纹应该就是刻上去的,准确来说应该是纹上去的。”
“纹上去的?!”阿米惊叫出声,然后迅速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亦晴,“她们为什么要把花纹纹在脸上?多疼啊!纹成这个样子可怎么见人啊!”
“这是华夏国一些偏远部落的习俗。在华夏国有一个地方,居住着一群独龙族人。在这些人当中,所有的女人在规定的年纪就要在脸上纹上图案。没有纹图案的女人在独龙族中就是异类。曾经有一部电影,叫做独龙纹面女,说的就是独龙族女人对于纹面的憎恨与挣扎。”
安亦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大亾山竟然和独龙族有些相似,在女人的脸上纹花纹。”
失忆的安亦晴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见到过,但是她的脑海中对独龙纹面女有着很深的印象。当一个女人到达规定年纪时,就要被村民用钢针和染料在细嫩光滑的脸上打出一个个伤痕,涂抹上一生都无法去掉的痕迹。在没有麻药没有任何消毒措施的情况下,那些女人要咬牙承受巨大的痛苦。那种撕心裂肺的挣扎声让人听了心惊胆寒。
安亦晴并非圣人,对这种事情也只能叹一口气而已。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顾夜霖紧紧握住,她的心中不由得一暖。
“走吧,天马上就黑了,找个地方先住下吧。”
一路走过来,顾夜霖他们发现,每走到一户人家,对方就警惕的看着他们然后迅速将门窗关紧,上锁。
安之风几人连续吃了好几次闭门羹,最终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今天晚上,他们估计要露宿村头了。
无奈的看了看一户户紧闭门窗的人家,几人缓缓向大亾山村深处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叫骂声忽然在前方传来。
“你个小贱人!不干活就知道吃!老子打死你!”
“打死她!我儿子娶你回来不是让你吃白食的!小小年纪就知道偷懒,以后还了得!”
难听刺耳的叫骂声一句一句传进安亦晴等人的耳中,他们加快脚步,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是一家比大多数村民都要简陋的茅草屋,草屋的主人甚至穷的连一点儿水泥都用不起。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前是一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得院子,院子用藤条围起来,姑且被称为一处住户。
此时,院子里,两个年纪大约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女手中拿着藤条和镐头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往前追。顺着两个人追过去的方向一看,安之风几人的心中一惊。
这两个人追的竟然是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儿!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小的孩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