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城嘿嘿笑两声,“还不承认。”
“瞎鸡|巴扯淡。”
“恼羞成怒了吧。”周晓放贱兮兮的。
沈耀恨不得将手里的一碗饭盖在他头上。
岑想第二天休息,本想多睡一会,但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导致他很早就醒了,她起床洗漱刷牙,打开落地窗的窗帘,伸了伸腰杆,这些年她一直是一个人在外面住,极少回家,而那个家某种意义上已经不算是她的家了。
岑想换了衣服后,便到小区外的绿道去跑步,这个时间点人很少,只有零星几个人来去匆匆的,早晨的雾气浓重,天空也灰茫茫的,带着些微阴沉的青灰色,起风了,风刮起灰尘卷到了巷子深处。
半小时后岑想在早餐店吃了早餐这才回去。
到家的时候是八点半,岑想的电话响起,是她父亲打来的电话。
岑想忘了上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了,那个她印象中如同一座山峰般巍峨的男人,如今声音沙哑苍老,如同一个迟暮老人。
“想想。”
岑想嗯了一声,“什么事?”
“最近工作生活还顺心吗?”
“还好。”岑想给家里的盆栽浇水,随口回答,语气敷衍。
岑伟山知道岑想对他有怨言,这些年父女俩基本没沟通交流过,有时他想要改善两人之间关系,可是岑想却从不配合。
想到这岑伟山不禁有些气馁,“昨天珊珊回来说看到你了。”
“嗯。”
仍旧是只言片语的答复。
“想想,爸爸最近总是梦到你,你多久有空回来吃顿饭吧?”
岑想握着电话不知如何回答,她心底浮躁不堪,一会想到妈妈,一会想到很小的时候爸爸对自己的宠溺。
“好,下周吧。”
岑伟山声音都有些抖,“好,爸爸等你回来。”
岑想挂断电话后,烦躁不堪,气的将手里的手机丢在一旁。
第二天开车去研究所的时候,意外看到驾驶座上竟然落下一个黑色钱夹,她疑惑的看着钱夹愣了愣,打开一看,里面夹着几张零钱与两张□□。
岑想的车平时只有自己开过,除了那天晚上沈耀开车送她回来,那晚她情绪低落,再加之喝了酒的原因,因此也没在意这些。
她脑海里又隐约浮现出男人强壮的体魄,以及身体起伏时的力道。
他们两人是高中同学,当初岑想是年纪第一,而沈耀是班上倒数第一,老师提出了优等生帮差生的方案出来,岑想便与沈耀坐在一起了。
这一坐便是整个高中时光,直到后来沈耀退学,岑想时常看着旁边的座位发呆,那时候的她心底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没有人故意找她说话,不会有人偷偷给她接好热水,不会有人在她来例假没有带卫生棉时,在女厕所打劫别人,不会有人偷偷跟踪她回家。
其实当初岑想一直很不喜欢沈耀,他吊儿郎当,喜欢欺负同学,每次身边总是跟着一群混混,他们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也因此她对他并没有丝毫好感,直到如今长大了才明白几分,少年青涩而拙劣的演技下所掩藏的示好。
岑想原本想着晚上过去还给沈耀,结果实验室太忙,她一连又加了几天的班,等她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第五章
沈耀抽空回了一趟家,离市中心一个小时车程,他开车很快就到了,他爹听到车响往外望了一眼,看到是沈耀,哟了一声,调侃道:“稀客呀。”
沈耀笑了起来,掏出一包烟丢给他,“得了吧。”
“小兔崽子,老子还以为你他妈忘记你还有一个爹了。”
“别说的自己跟孤寡老人似的,我看你过得很逍遥嘛。”
沈耀父亲从来不怎么管教他,他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沈耀对他母亲的印象模糊的几乎快要没有了,两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