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继续等。”家丁摇摇头,不再驱赶。
这青年站了三天了,无论是打骂,还是温声劝阻,都不愿离开。
送来的饭菜,也是一粒米未进,只是站着等候。
家丁离开了,青年继续站着。
不多时,张志玄走了出来,看着青年,澹澹道:“我还以为是谁,没想到是你,侥幸为死,为何不逃命而去?”
“我已无处可去。”青年道:“天下之大,无处容身,所为大业,不过大梦一场,如今梦也该醒了。”
“若我是你,怕是早已自裁而亡。”张志玄道。
青年平静道:“我还有一事,来求道长。”
“你有何颜面?”张志玄皱眉:“道长不杀你,已是最大仁慈。”
“道长心系天下苍生,我为天下苍生而来。”青年道。
“赵乾志!”张志玄平静神情陡现怒容:“谁都能言天下苍生,唯独你不行!”
“让他进来吧。”巡察府内,传来道人声音。
“道长,您回来了?”张志玄面色一喜。
赵乾志躬身一拜:“多谢道长。”
两人连忙进入巡察府,直奔后院。
一位道人立于院内,却又不像是在院中,似乎已不存在这方天地,又像是化成了这方天地。
“恭贺道长,悟得天地。”张志玄连忙作揖见礼。
赵乾志不言不语,只是立于一旁。
如今的他,长发散乱,神情憔悴,再无昔日神采。
“赵公子,仙杭已清,此为何来?”江白道。
“再无复国梦。”赵乾志嘶哑着声音道:“玉清一脉,早已放弃了我,手下之人,弃我而去。”
“背天而行,终被天地所弃。”江白道。
“以前赵某从不信天,认为大乾之所以败,是遭受三教算计。”赵乾志道。
“皇朝末年,教派算计,推波助澜。”
江白道:“如今教派,各大势力,瓜分大夏气运,蚕食大夏,同样是加速大夏败亡。”
张志玄出声道:“你曾是其中一员,虽为前朝后裔,何尝不是棋子?无处容身,皆是自寻。”
“是我自寻,如今玉清已经重立赵家掌权人,乃是我妹妹,赵玄凌。”
赵乾志道:“她虽为女儿身,天资出众,却傲气凌人,远超于我。”
江白不语。
张志玄道:“你想请道长,帮你重新掌权?”
“大业不过一场笑话。”赵乾志摇头,跪拜道:“求道长,救我赵氏一脉,若玄凌还未做出错事,请道长宽恕。”
“玄凌自出生以来,一直潜心修炼,所有之事,皆未参与,是我当年错了,告知她亡国之恨。”
“若是有缘,有善行之人,自然会助。”江白道。
“这便是你口中苍生?不过是救你妹妹。”张志玄冷声道。
“我大乾,曾有一法,可自身化作血印,与国运龙脉相合,聚苍生气运。”
赵乾志拜道:“赵某气运已废,但气运并非只加持赵某,赵某化作血印,可引气运而来,助王明正,治理仙杭。”
“你自去与王明正一谈便是。”江白道。
“若是,赵某知晓太上忘情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