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玄心,见过师叔。”
江白一愣:“何来师叔之称?”
自己年纪轻轻,比玄心观主小上不少,昨日还是道友,今日怎就改口?
因为自己在太湖上,出手击毁了阴魂之船?
“百善前辈,算的上小道师祖,所以,小道该称您为师叔。”玄心恭声道。
江白澹澹道:“你已为观主,安心修行便是,怎起了心思?”
“非是起了心思,只是按照礼数前来,向师叔问安。”玄心神态越发恭敬。
“贫道路过仙杭,不知停留几日,说不得明日就会离开。”
江白道:“贫道不会坐镇太清观,亦不会争香火,这声师叔,你还愿意称吗?”
“自然愿意。”玄心道:“昨日闻道,师侄已明师叔之道,不会再祈求师叔扬太清之名,重掌太清之事。”
“如此,贫道应下了。”江白起身道:“太上修行,贵在自身,贵在天下,而非名利香火。”
“师侄明白。”玄心道:“听闻昨夜师叔于太湖上,召天雷,击毁阴魂之船,可有此事?”
“有。”江白道:“正想问你,那阴魂之船的孽障,是何来历,怎敢称太清道尊?”
“哎。”玄心观主叹道:“阴魂之船乃是十年前出现,小道也去探查过,可寻不出其本体,更找不出线索,那阴魂之船的邪孽,曾与小道密谈,与师祖有关。”
“师尊?”江白眉头一皱,断然道:“不可能,师尊行善,敬畏太上道祖,可不敢称道尊,怎会与师尊有关?”
“那次一谈,阴魂之船,自称是当年,与百善师祖一起守城的太清道人。”
玄心观主道:“劝小道不要多管闲事,小道击毁阴魂之船后,便再未去过,其也未来寻贫道。”
“一起守城的同修么?”江白沉吟道:“若依照当年之事发展,心生魔念,堕落成魔,却也可能。”
当年守城成错,为天下苍生,却与苍生背道而驰,道心遭受冲击,堕入魔道也不是不可能。
“师叔,当务之急,应是您自身。”
玄心观主道:“昨夜师叔出手,不少人认出了师叔的拂尘,乃是师祖遗留,都在调查师叔。”
“那又如何?”江白澹然道。
“当年师祖阻拦玉清和佛门,展露无上道威,各派都忌惮呢。”
玄心观主道:“而且,大夏也一直憎恨师祖。”
当年百善道人为了天下苍生,最后一搏,阻拦了大夏建立。
大夏皇室,记恨百善道人,也是正常。
“玉清和佛门,是忌惮贫道修为,还是忌惮贫道,坏了他们之事?”
江白澹澹道:“修行者,安心修行自身便是,若行邪魔手段,以邪魔论之便是。”
“师叔道行高深,自不惧玉清和佛门。”玄心观主连忙恭维道。
“出去走走吧。”江白道:“来到这仙杭城,还未仔细看过。”
“那,上清一脉的道友,师叔见不见?”玄心观主问道。
“随缘。”江白澹然道:“若遇上了,便见,若遇不上,便不见。”
玄心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