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真的要忍不住,弯着腰,蹲在地上。
一回头,看到在左后方就有一个洗手间,而且显示着无人使用。
他一喜,“窝草。”又骂了一句。
不再犹豫,快跑两步,打开洗手间门,再无需压抑忍耐。
此刻的感受就两个字:畅快。
郝添颂觉得睡了很久,应该有一两个小时,而且郝添慨已经回来。
他鼓了鼓肚皮,没有难受的感觉,感觉仍旧是两个字:轻松。
不再需要忍耐的郝添颂,在看到他二哥郝添慨进他房间时候,他仰着脸,给了二哥一个金灿灿高浓度甜甜的笑容。
郝添慨手里夹着核桃酥,不妨被郝添颂这么乖巧可爱的笑容,闪到眼睛。他揉了揉眼睛,笑着不可置信地说,“从你不穿开裆裤起,就没这么对我笑过了,甚是怀念。”
“二哥。”郝添颂还想说其他的,他不是感情丰富擅长嘴上说辞的人,舔了舔还是说不出来心里的感动和感激。
郝添慨被他叫得心里一惊,核桃酥放在嘴边,来不及咬,一脸紧张严肃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叫医生进来。”
“我没有不舒服。”郝添颂说,觉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不像自己了,干脆直接说,“以前看你不顺眼的地方太多,对你态度有些不好,以后,我都叫你二哥吧。”
“别,还是叫我名字吧。”郝添慨抬手,抹汗,“你突然感性起来,我不适应。你先别说话,让我靠着门。”
郝添颂忍了忍,才把溜到嘴边“脑残”这个词说出来,他想了想,说,“给我找个男护工,力气大点,干净点的。”
“不是有许细温照顾你,还需要男护工做什么?”郝添慨咔嚓咔嚓吃核桃酥。
“她力气小,搬不动我。”郝添颂嘟囔着说,“有时候……不方便。”
“我记住了。”郝添慨吃完了,扯了纸巾擦手指,“阿颂,你下午没有喝水?躺着活动量小,要多喝水。”
郝添颂说,“不渴。”又说,“喝了一直上厕所,以后你在家的时间,我多喝点算了。”
“许细温呢?”过了会,郝添颂问,这几天,他每次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都是许细温的。
郝添慨说,“在洗床单。”他笑吟吟地,真诚地称赞,“有个女人照顾就是不一样,上心得多,你躺在床上不动弹,她还能几天给你换一次床单,能有多脏。”
“……”郝添颂看向脚那里,果然是换了床单的,可……不是前天才换得床单吗?
郝添颂有点激动,声音不敢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郝添慨不理解弟弟的突然情绪转变,他有点迷茫。
“你什么时候帮我……帮我……”郝添颂咬牙,“小解。”
郝添慨一脸无辜,“没有啊,我刚回来,许细温说你在睡觉,我就没进来。”郝添慨往门口走,“许细温不知道在哪里买的核桃酥,味道不错,我再去吃一个,阿颂,你要吗?”
“不要。”很颓败很懊恼的声音,又责怪,“不知道我在家里躺着,总在外面溜达什么,我要是有什么事情,身边每个人怎么办。”
“你你无理取闹。”目瞪口呆后,郝添慨捏着嗓子说。
郝添颂气得想捶床,可他的手臂抬不起来。
已经关上的门,再次打开,郝添慨探头进来,一脸欠揍的笑,“阿颂,你尿床了。”
“滚。”郝添颂大嗓门叫。
郝添慨见他真的生气了,没敢再调侃,赶快关上门,走了。
“许细温啊许细温,你一定让我这么难堪吗?”只有郝添颂的房间里,郝添颂自言自语,没有人的回应。
晚饭,照例,是许细温做。
这几天,饭菜出锅,许细温先盛出来一部分,留给郝添颂,放在一旁等着凉。
许细温和郝添慨在餐桌旁吃饭,一般郝添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