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什么……她……她是我们的……”曹旸愣愣地瞅向那个无知无识的魂魄,原来……自己对她有种熟悉感,是因为这个……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十殿阎君他们……他们说过, 不知道我们的父母是谁, 所以为防万一才把我们留在阴司……我们……她怎么可能是我们的母亲!”曹殷马上反驳,这不可能。如果这女子是魂魄,而又是他们的母亲, 阴司不可能不及时回收。何况他们死的时候白泽还未化成凶兽,那么这女子的魂魄按理说就应该回归阴司, 十殿阎君也会知晓, 除非……
想到这里,曹殷看了一眼曹旸,发现曹旸也正在看着他, 那目光哀怨又绝望, 他突然感到一阵心疼,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 总是挂着笑容的妹妹, 竟然也会有这种情绪。他知道, 他们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十殿阎君,从一开始就骗了他们。十殿阎君也许早就知道他们是谁, 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们十人封存了这个真相,这么做的原因,八成和陆压道君有关。
“抱歉……这件事无论初衷如何,对你们来说都不是好事……本座这一千多年来都在尝试补救,但是终究还是错了……本座会做出解释,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共同对付白泽。你们也不要瞎想,十殿阎君也并不知晓此事,不怪他们……”陆压的语气少有地恳切,但是此时的曹旸四人仍旧处于一片混乱之中,不发一言。
曹旸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遍体鳞伤的女子魂魄,这就是他们的母亲?她现在该怎么做?带她离开这里?不……魂魄是不能永远脱离阴司的,否则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再难翻身了。她想伸手去摸摸自己的母亲,却在伸手的那一刻被曹殷拦住了,曹殷冲着她摇了摇头。
“哥哥?难道你不想摸摸咱们的母亲吗?”曹旸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曹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想,但是母亲现在这个样子是他不愿触及的。为什么会不愿触及,他说不出来,他总感觉,白泽即便说的是对的,陆压也承认了,但是这里面还有什么信息,他们还不知晓。
想到这里,曹殷挺起身,做出艰难的决定,那就是继续帮助陆压封印白泽。剩下的事,就放到这之后去解决吧。
白泽看了看曹殷几人的反应,轻蔑地笑了一下,说道:
“不愧是无常,即便知道自己母亲被害成这样,还是一味地站在陆压那边,真是冷血啊。”
“一码归一码……母亲的事我们事后自会解决,但是你,我们还是会优先处理。”曹殷把一只手放在曹旸的肩上,坚定地说道。
“啧,说的真好听,你们的心永远没有你们表面上看的那样坚定。说到底,陆压道君,你做出来这些‘因果’还是弱点重重啊。”白泽一面嘲笑着说道,一面指了指那个魂魄,“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交出她来?要知道她可是威胁你们的好工具。”
“?!你做了什么!”曹旸听罢,“倏”地一下站起来,逼问道。
“她的身上也沾了我的蛊。”白泽看到曹旸的反应,满意地呵呵笑道。
“你想威胁我们?”曹殷的脸色布满阴云。他们这边有曹青竹,他不相信白泽制蛊的能力能超越曹青竹。
“你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的蛊毒,没人解得开,即便是青竹,也不行。”
一语说罢,众人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向一边的曹青竹,曹青竹淡然地接受大家的目光,他没有否认白泽的话。只是皱了皱眉,问道:“素雪,你这蛊,并没有用什么特殊的制法,但是你在里面加了一味东西。”
没错,这蛊的本身并不复杂,但是这里面却加了一味东西。曹青竹无法肯定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他能确定,这东西是一种血肉,怨气极大。
“是呵,我加的这个东西,你们即便知道了也没有方法可解。”白泽呵呵笑着,越发开心,只见他一挥琴弦,一股力道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