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冰都说没有威胁了,我们就不要这样,好好坐下来说。小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林家玉试图缓和气氛。
“只是、只是对你们没有威胁罢了,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薛冰小声地道。
“只对我们没有威胁是什么意思?果然还是有问题。我看,我们还是打开来看好了。”小美理直气壮地说道,一把抓起了碗。
薛冰一激灵,忽然站了起来去抢:“不行!不能打开看,打开了就全完了!”
两人互不相让,抢夺起来,林家玉和小雪吓了一跳,赶忙上前试图拉开两人。谁知她俩都拒不放手,四个人混做一团,争执不下时,只听“啪”的一声,弄得她们都一惊,进而呆立原地。碗,被打碎了。
“完了,完了,没想到……”薛冰呆立半晌,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全完了,呵呵呵,全完了……”
她似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疯了一般又叫又跺脚,其他三个人愣愣地看着歇斯底里的她,不敢上前。终于,薛冰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寝室。
“小冰!回来!”回过神来,林家玉一边大喊,一边冲出去追。留下小美、小雪两个人仍旧呆呆地站在那里,一会儿看看门,一会儿看看碗。碗中的情景让她俩摸不着头脑,但是却令人毛骨悚然。
那是一堆被熏黑的大米。米中有一对手牵手的纸人残片,脑袋、身体和腿都已残缺不全,看样子是用火燎过,只有牵着的那两只手完好无损,连黑迹都没有。有一条血红的箭头横贯这对手,从一个人指向另一个人,纸人身上的字迹已被燎的缺笔少划,只能看清其中的一个字:田。
当曹旸得到消息时已经是两天以后了,据林家玉告诉她,薛冰自那次从寝室跑出去以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自己追出去也没能追上她。第二天学校报了警,她们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警察,包括那只碗,警察并没有在意碗的事,他们认为是家里的事使薛冰受刺激过大,因而做出这种违背常理的事,便只当是人口失踪处理,并通知了她的家人。进而,她祖父受虐待的事也引起了社会的关注,从这方面说,薛冰帮助了她的祖父。
“这么说,曹殷哥哥一直在地宝村呆着了?”曹旸坐在靠背椅上,隔着桌子与面前的黑衣男子说话。男子全身裹着黑色的披风,脸被宽帽遮盖,只能看见帽子下边棱角分明的下巴,他的胸前绣着鬼符一般的字:拾肆。
“是的,自从那晚遇见村口的老人生魂时,黑无常大人便一直在观察那位老人,偶尔回一趟阴司把报告交给鬼王大人,因为老人的生魂极不稳定,很容易脱离躯体,又没到死期,所以黑无常大人不得不插手。”
“碗被打碎了,里面所藏的东西果不出我所料。十四,你是黑无常部下,便于夜间活动,所以我要你去一个叫做‘waiting’的夜店,在州南大学附近,查一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没。如果我没猜错,‘夺生术’就是从那流出来的,法术虽不难实施,但这种术已在人间失踪很久了,此次突然出现,实属反常。又关乎人的性命,所以务必查清,别鲁莽。”曹旸吩咐道。
“是,大人,我会小心。”十四说完,便消失了。
“看来,我也有必要去哥哥那儿看一看了。找个什么借口请假好呢?”曹旸“嘿嘿”笑道。
五
薛冰至今没有找到,她的失踪连带着她祖父的事惊动了社会,她的亲戚们迫于舆论和县政府的压力在薛冰失踪后的第三天便把老人送进了医院,可是老爷子却已误了最佳诊断时期,最终在到达医院的第二天便去世了。曹殷和曹旸认为这也和“夺生术”的突然中断有关,不过正如曹殷所言,老人的确活了十五天。
为了压制社会的压力,薛家人为老人举行了一个颇为体面的葬礼,他们并没有亏,来参加葬礼的人的祭拜钱再加上社会上好心人给老人住院的捐助,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