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帝鸿根本不听劝,一门心思地继续娇养,意欲将娇艳欲滴的小花仙给养成真正的国色天香。
毓紫也问过他:“为什么这样养我?”
他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宠爱。可偏生毓紫看着他,看了一会儿,便转过头去,当天的晚饭都没吃。
毫无预兆的,毓紫病倒了。
病魔来势汹汹,她穿着君皇衣喊重,枕着帝王玉喊硬,饮着仙泉水喊涩,吃着神兽肉喊苦。她窝在角落里,明明病得神智不清,甚至都有些气息奄奄,她却不愿意躺下,也不愿让帝鸿碰她。
她哑着嗓子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小仙女两颊烧得嫣红,眼睛也是湿漉漉的,看起来十万分的茫然,又十万分的委屈和不解:“我只是你捡来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养我?”
她呼吸缓慢沉重,身上忽冷忽热,额上布满冷汗,最外头的衣服都湿了,看得人替她难受。此时的帝鸿也确实是难受的,胸腔里的心脏仿佛被谁给紧紧攥着般,莫大的痛苦从心脏传遍全身,他舌尖都要咬出血来。
这痛苦实在诡异,可查了一遍又一遍,帝鸿也还是没能找出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早已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的他感到如此难过。索性这痛苦很快就消失了去,他来不及深想,声音低柔着安慰毓紫:“我捡到了你,你跟着我,我们就是一家人。我是你兄长,我对你好,有何不可?”
“这不一样,”她喃喃着说,“这不一样。”
接下来,不管帝鸿再说什么,她都只重复着一句话,这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