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地步。
没被袖口遮住的腕间明显有麻绳挣脱后的痕迹,是她自己靠蛮力挣脱出来的。
证明那会已经没人盯着她了, 她应该可以提前知会他帮忙的,然而,她没有。
他的眉峰不知不觉中蹙起,脸色阴沉,不知道是为他自己的难得粗心还是为着她的阂隙见外。
“踩到果皮摔了一跤而已。”她显然察觉到他打量的眸光,说完后继续往前面走去。
他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她步伐如常朝前走,他也一言不发的走在她身侧,脚步略微放缓,正好可以和她并肩而立。
林简没再搭理陈淮,也没再过问他的航班是否会再一次延误,神色寻常的像是平时下班回家而已。
叮咚一声,电梯下来。
她进去电梯,大概身体觉得有点脱力,她进去电梯后后背直接瘫靠在电梯的一侧。
这里的电梯四面都是镜面,清晰地光可鉴人。他看到她原本只是虚脱地靠在那里,视线随意往她自己对面的镜面上闲置过去,下一秒她整个人都像是骤然受到暴击的刺猬,浑身毛羽铩立,前一刻瘫软无力的脊背僵在原地,他看到她抬手拢了下开着的前领,那点单薄的面料被她发紧的拽在手里,隐有颤动。
从电梯里出来后,她脚步迅疾往她自己的大门前面走去,着急的去找她自己的钥匙,门刚打开她就直接跑进了浴室。
砰得一声,浴室门被重力关上,但是没有上锁,她等不及上锁就去开了花洒,整个人未脱衣物站在花洒下面去冲身上被那些酸馊手汗沾到的地方。
陈淮在外面足足等了好几个小时。
浴室里的水流声就没停过。
他走到阳台上,对着茫茫夜幕把身上仅剩的半包烟都抽完了,林简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陈淮再次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他走回到浴室外面,抬手敲门。
理所当然没有回应。
“我进来了。”他出声提醒。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他这才推门进去,林简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水龙头开到最大一直在出水,浴缸里的水位线已经到最高点。
而她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脖颈下来那一大片都是红通通的,足见她自己刚才搓得有多用力。她倒是没有他想象中的情绪波动,只是眸光有点迟滞,定定的看着大浴缸的水面发着呆而已。
“没事吧。”
她听到声响,抬头,前一刻的迟滞缓缓褪去,像是从一场漫长昏沉的梦魇中终于脱身出来,随即回复到她平时的清冷模样,“当然,我只是太困了差点睡着而已。”她说完后抬手去关水龙头。
她的状态比他想象中的要好,没有苦大仇深也没有怨天尤人,神色淡然平和,进来这么久,仿佛是真的如她自己所说,泡澡泡得快睡着了而已。
她天生一副盔甲护身,也有可能是她自己锻造的铜墙铁壁,她不会轻易让他人看到她的内心。
唯一的一次,半夜接到她的电话,隔着几千公里,他住的房间外面狂风呼啸,那点呜咽不自制的哭声就像是蚀心的□□,瞬间沁入他的五脏六腑。
不过,那次显然是她的失误。他知道。
陈淮转身出去。
没一会林简就裹着浴巾出来了。
这会都已经是午夜了。
他也没有闲着,接二连三有电话进来。
他起初按掉,然而电话依旧在响,他这才接起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你哥第一次出庭还有多久?”他沉默一会后开口。
“还有一个多月。”
“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去甘登边界,对方只是要给你哥一个警告而已,不会花这么大精力和时间追到甘登的。”他条理清晰地分析起来,她这几天来接二连三的意外,他看得比她自己还清楚。
“去那里呆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