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袁剑非和往常一样盘腿打坐于竹床之上,嘴里念叨着打小就要背的那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稀奇古怪的文字,双手还不停的比划着。以前袁剑非还会问父亲这是在干什么,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让你做你就做,问这么多干什么,我还能害了你怎么的。”一来二去的他也懒得问了,也就慢慢养成了习惯。
袁剑非有时候也感觉自己像是在修炼一种上乘功法,可是细细想来若真是什么厉害的功夫,自己恐怕早就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可是他长这么大一直未离开过这天姥山,也不曾见到过外面的那些所谓的江湖高手是什么样的,没有对比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偶尔就是碰到路过天姥山的人,嘴贫的他总是忍不住上去搭讪几句,也不能说是出于好奇,可能单纯的是闲的没事干,或者是顽皮的性格加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胆量,总是保持着自来熟的厚脸皮。
还好有后山妙觉寺的妄痴和尚和青梅竹马的初如栀,虽然说是寺院,在这深山野林里比不上其他的大寺庙,也很少有人来拜,但起码也多了几个说话的人。最熟悉的就是那个满脸严肃见到自己就像见了仇人似的老头妄痴,这人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性情古怪,既不像和尚那样秃头,也不像道士那样拿着拂尘,倒是和自己的父亲交往的熟悉,两人一整天都让人感觉神神秘秘的摸不到头脑,有时能因为一局棋互相耍赖吵上一架,有时又推杯换盏喝的个酩酊大醉,让人难以捉摸。虽然隔三差五的被他追着打,倒是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反而在袁剑非心里这妄痴老头更像一个半仙,心情好的时候就拉着袁剑非唠叨一些五行风水,天象命理。
刚开始袁剑非还感觉有趣,并没有在意,后来久而久之好像都要烂熟于心了,自己感觉都可以出师给人算命去了。主要是还有她的女儿,那个和自己玩到大的小丫头。袁剑非天天琢磨着天晓得这怪老头怎么会有这么可爱懂事的女儿,不过想了想自己父亲也是个怪老头,能有自己这样聪明绝顶,英俊潇洒的儿子,心里也就平衡的多了。
袁不问刚刚打满水缸的水,拿起一把砍柴刀准备到后山去砍柴,他习惯性的朝屋里正在打坐的袁剑非看了一眼,听着袁剑非的呼吸吐纳近几日与往日不太一样,心里打起了嘀咕,也没有多问,他看了看藏在水潭边的初如栀,嘿嘿的笑了笑:“这小丫头呀。”然后假装没看到一样径直的朝后山走去。
初如栀看了看袁不问走了,一溜烟的跑到窗户前去找袁剑非。袁剑非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栀儿来了,嗖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嘿嘿,我的好栀儿,等你等的都要急死了。”袁剑非笑嘻嘻的说道。
初如栀道:“哼,谁信你。”她从怀里掏出一包糕点,开心的说道:“看,今天我给彩儿带了糕点。”
袁剑非故意说道:“我说栀儿,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这么好,幸亏彩儿不是个帅哥哥,不然我该要酸死了。”
栀儿道:“哼,哪次有好吃的不是先给你了,你可别昧着良心说话。”
袁剑非哈哈笑道:“哈哈这么想想倒也是,好了这次不怪你了,显得我都小气了,哈哈...”袁剑非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接着说道:“我本来以为彩儿本喜欢吃个虫虫草草啊,真没想到被你惯的还换了口味了哈哈,看来不光是人,就算是动物都会被我们的好栀儿吸引的神魂颠倒的哈哈。”
初如栀说道:“你快别瞎说了,我们快去看看彩儿。”
袁剑非呵呵笑道:“走,这家伙个头长的可真快啊,这才没过多久可是真长大了不少。”
初如栀说道:“是啊,我都怕这点糕点不能让它吃得饱。”
袁剑非说道:“别担心嘛,以后看我来给打捉点虫啊鸟的吃,保准喂得它饱饱的。”
二人朝着后山的山洞走去,初如栀道:“对了非哥哥,你的《普陀五乘掌》练得怎么样了?”
袁剑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