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濡朝她笑笑,起身给自己的铜钱草又加了点水,收拾好了桌上的文件,她拿着抹布想去梁以沫的办公室打理一下。
刚一推门就差点和来人撞上,只听“哎哟”一声,姑娘的嗓门特别亮也特别清澈,穿着保洁员的制服俏生生的看着她,不是傲洁那个傻妞还会是谁?
“傲洁?”
“小濡,我正要找你,走走走,我有件事得跟你商量一下。”
傲洁见梁爽有点害怕,直接拖着梁小濡走到了楼道的僻静处,神秘兮兮的给她掏出了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团,用力铺平展开。
梁小濡仔细分辨,男人的字迹龙飞凤舞,虽然没有梁以沫的字那么有穿透力,却也算是霸气侧漏自成一派的了,她皱皱眉看看傲洁,然后照着纸上的字句读着:“第一最好不想见,如此便可不想念……”
傲洁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两黑脸儿埋在两膝之间。
梁小濡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傲洁,你够牛的啊,上班第一天就接到情书了?我以前干了几个月都没人鸟我的。”
傲洁不好意思了,捂着脸用胳膊肘推她:“你念,你念,继续念……”
梁小濡白她一眼:“哪有你那么不害臊的,情书不都是要自己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慢慢看的吗?竟然还要叫我读出来!真有你的!”
“第二最好不想念,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三最好不相恋,如此便可不想思……哇哟,这不是有名的《相思十诫》吗?谁也给你的,用情至深啊!”
她突然发现梁以沫就从来没对她浪漫过,好像连束花都没送过,更没有过什么浪漫的情书表白之类的!她的行情难道这么差,连傲洁都比不过?
苦兮兮的看着傲洁,可怜巴巴将情书还给她:“到底是谁啊?”
傲洁又把纸头揉了揉然后扔到了自己的保洁车里,无所谓的耸耸肩:“据说是上午来找过梁总的那个帅哥……”
“姚盛阳?你说给你写情书的是姚氏的姚总?”
梁小濡磨牙,姚盛阳是疯了还是饥渴了,他很缺女人吗?连个乡下来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手机响了,她想着可恶的姚盛阳竟然敢勾引她的朋友,气呼呼的就来了一句:“禽兽!”
电话里,对方很久都没有吭声,她一愣,放意识到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一看来电显示,瞬间毁的肠子都青了,赶紧小脸笑靥如花,挤出甜蜜蜜的声音:“以沫……”
电话那头,梁以沫背后就是最繁华的纽约商业街,因为时差的关系,霓虹闪烁,他拉开落地窗的窗帘,淡淡地反问:“禽兽?”
“哦!不不不不!以沫你别误会,我是说姚盛阳禽兽!不是说你!”她瞪着傲洁一眼,都是这丫头,害得自己头都昏了。
梁以沫不悦的皱眉,身子懒洋洋的靠着老板椅:“姚盛阳怎么了,对你不礼貌,敢对你禽兽?”
“不!不是啦,以沫你别误会,是他给傲洁写情书了,我看不下去,才随便乱说的,不关咱们的事!”
“这还差不多,如果他敢对你下手,我有一百种方法阉了他!”
梁以沫看着自己的手表,再过五分钟,公司的高层就要齐聚这里跟他开个短会,他简单安顿了一下之后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不料上来就被骂了句“禽兽”。
他倒是想堆她禽兽来着,但是天高皇帝远,他够不着,这么一想,眼神突然猝热起来,心里痒痒的。
一天不见,他还真有点想念那个小女人了,皮肤白白滑滑的,头发长长的,身子软软的。
“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别管姚盛阳的事情了,让他自生自灭自己被收拾去吧,我看傲洁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傲洁就在旁边听着呢,闻言抢过电话瘪瘪嘴:“小姐夫,您这就不对了,我的脾气好的很呢,在我们那小镇上可是有名的,你这样说我,小梁姐姐会不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