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还想着两个搅事精凑一起岂不是要捅破天?
这会儿她想法改了。活泼点儿有什么关系,皇子福晋就该有皇子福晋的派头,畏畏缩缩才真不上台面。她这当娘的能一路惯着老九,多一个怎么不行?
就是提督府的格格,必须是她,只能是她……别的统统不认。
宁楚克吹着口哨回阿哥所去,想着回去之后传封信给胤禟,让他作,可劲儿作,王八蛋才认怂。
喜宝前头跑了两回,都没把信送到,这回可算送到了。
小丫鬟还纳罕,这鸟咋又来了?它怎么老跑错?胤禟已经拧开细竹筒,他取出信纸,展开一看,看完捂着胸口半晌没缓过来。
喜宝在装着糕点的盘子里啄了一口,跟着就是一阵呸呸呸,它很是嫌弃了一番,正准备走,就让胤禟给叫住了。
“别急着飞,你等会儿。”
喜宝跳着转过身来,偏着头拿黑豆眼瞅他:“叫鸟干啥?鸟赶着回去。”
“还能干啥?等着给我带个信。”
桃枝奇了:“这不是送错的?”
胤禟看她一眼,桃枝垂首噤声,胤禟才说:“我写个条子告诉她往后换个信差,这鸟老是跑错。”
喜宝听他说完就飞走了,边飞边嚷嚷:“这还用写条子?真是个傻的。”
第37章 贵禄
胤禟眼睁睁看着那傻鸟飞走了, 他气得只想骂娘。
那头喜宝也没耽搁,它原路返回, 回去之后还在念叨“傻货”。
宁楚克问它在嘀咕啥, 喜宝仰着头嚷嚷说:“他让你下回换个信差,九哥你说说信差是啥啊?信差能吃不?”
“……”宁楚克没搭理它, 又问, “只说了这个?”
喜宝歪着头想了想,回说对对。
瞧它这傻样, 宁楚克就拿中指弹了弹喜宝的脑门,刚碰着它, 它顺势一倒, 搁桌上躺平装死, 躺了老半天看宁楚克不搭理它还扭头瞅了一眼,跟着叫唤说:“鸟受伤了,要九哥亲亲才能好。”
宁楚克蛋上一疼:“这又是谁教你的?”
“方方教的。”
宁楚克扭头去看钱方:“你给它说书, 你还教它碰瓷儿?你倒是能耐。”
钱方都想给鸟祖宗跪下了:“不,不是这样, 爷听奴才解释!这回同奴才没干系!”
“你的意思是这鸟还会骗人?”
喜宝也感觉美人饲主不会亲它,翻身就跳起来,拿黑豆小眼瞪着钱方:“胡说八道, 鸟才没骗人。”
之后就是喜宝单方面同钱方吵嘴,钱方一脸的生无可恋,宁楚克靠在旁边看他答应下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整得就跟战败赔偿似的。想起那会儿去相看八哥儿, 掌柜的说这只是他们家镇店之宝,如今看来真不是忽悠。她又想起往年这时候笃定是接帖子接到手软,二月间,日头渐好,天气回暖,正是游园踏青的好时节。
有些事就不能去琢磨,因为容易琢磨出问题。
宁楚克回忆起往常同别家格格小聚时闲聊的内容,忽然觉得先前告诉翊坤宫那头他身负隐疾真是明智之选,京中贵女一般能分为两派,一派中意大贝勒那种铁骨铮铮的硬汉,又有一派欣赏三、八这样儒雅俊逸的……反正甭管哪边都不大能瞧上九阿哥,哪怕不明说,看神情就能明白。
聊到这些,宁楚克一般不插话,她就是听。换做是胤禟,就他那身娇惯出来的臭脾气,怕是能当场翻脸。
他闹个痛快,坑的却是自己的脸面。
想到这儿宁楚克又想捧心,她又安慰自己,就现在这样,哪怕他作上天去宜妃娘娘也得帮着善后,确保九福晋的位置不会旁落,谁让这关系到她亲儿子的终身性福以及传宗接代。
一琢磨这些事,宁楚克那心情就大起大落的,赶上胤誐过来,在门口就欣赏了一出变脸,他抬手打个响指:“九哥你在想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