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日后鲁桓公夫妇来到齐国临淄,齐襄公亲自迎接。
原本鲁桓公此次来齐国是为齐襄公迎娶周王室公主一事,未打算带夫人文姜同来,但文姜说想趁此机会来齐国祭奠亡父齐僖公,并且顺便见见兄长齐襄公,鲁桓公向来对文姜百依百顺,溺爱文姜,一听倒也言之有理,遂不加阻挠,带文姜一同前来。
临走前,鲁国大夫申儒劝说道:“鲁国乃礼仪之邦,不能行非礼之事。恐怕君夫人此次去齐国拜祭亡父是假,约会情人是真。”
鲁桓公大怒道:“住口,申大夫,你身为德高望重的老臣,休得胡言,我与夫人结婚十多年,十多年来夫妻恩爱,已有姬同,季友二子,夫人相夫教子,贤明聪慧,岂能与自家兄弟行苟且之事?来人,将申儒打入死牢,待寡人从齐国回来之后再大刑发落。”
殿前武士立即不由分说,押着申儒进入大牢。鲁桓公遂没有听从申儒劝谏,执意带文姜一同赴齐国。
齐襄公迎接鲁侯夫妇入宫中,襄公笑脸相迎:“鲁候一路辛苦,鞍马劳顿,愚兄特备酒席,为鲁侯及妹子接风洗尘。”
鲁桓公说道:“感谢齐候盛情款待,我此来特为齐候主婚,齐候迎娶周王室公主,周王命我主婚,不胜荣幸,寡人愿借此机会与贵国结盟,重修旧好,共同拱卫东周王室。”
齐襄公说道:“鲁侯来齐主婚,令寡人寒宫蓬荜生辉,寡人理应尽地主之谊,好生答谢鲁侯美意。”酒席完毕,双方议定齐襄公婚事。
齐襄公两眼直盯文姜,目不转睛,向文姜使眼色,文姜立刻明白了齐襄公用意。文姜对鲁桓公说道:“妾与家兄、嫂夫人及齐国诸位亲友久别,难得回来一趟,想与他们叙旧,夫君今天与家兄叙盟,又拟定家兄与周王室公主的婚事,劳累一天难得清闲,请君上先回驿馆休息,妾叙旧之后再回。”
鲁桓公并无疑心,先回驿馆去了。鲁桓公走后,齐襄公将文姜带入宫内私人密室叙说旧情。同父异母的兄妹俩想起儿时往事,互相迷恋不舍,完全忘记了鲁桓公正在驿馆等候文姜回来。鲁桓公从下午等至深夜,不见文姜归来,心中已起疑虑,但转念一想齐候嫔妃和姊妹众多,夫人与她们聊至深夜也在情理之中,再加上自己辛苦了一天,身体早已疲惫不堪,遂先入睡了。
第二天天明时分,鲁桓公醒来,仍未见文姜夫人回驿馆,十分吃惊,于是派遣随从去齐国宫殿打探消息。
随从回报说道:“宫女们说文姜夫人只与齐候叙旧,并未约见齐国妃嫔。齐候至今未娶正妻,准备这次把周王室公主立为正宫夫人。齐候只有侧室连夫人,她是大将军连称的妹妹,由于为齐候生下三个女儿,所以向来失宠。齐候的两个儿子公子纠和公子小白皆为庶子,他们母亲们地位低下,且早已离世,与连妃一样,齐候两位公子也不赞成齐候迎娶周王室公主,恐怕公主立为正宫后生下男婴,将来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鲁桓公闻之,怒火中烧:“不听申大夫忠言,悔之晚矣。齐候表面衣冠楚楚,没想到竟然是衣冠禽兽啊,真后悔来齐国为他主婚,真后悔带文姜来齐国。此乃寡人奇耻大辱,寡人愧对鲁国先君。”但转念一想,目前自己尚在齐国,难免会受制于齐襄公,不如先静观其变,暂且忍辱负重,等脱身回到鲁国后再教训文姜,对抗齐国。
正在思考时,有随从来报:“文姜夫人从齐国宫殿出来了,现在正驾车赶回驿馆。文姜仓促回来后,衣冠不整。鲁桓公火冒三丈,问说道:“昨晚夫人在齐国宫殿与何人饮酒夜宴未归?”
文姜答道:“与连夫人。”
鲁桓公说道:“连夫人根本不住在正宫,而是住在偏殿,连夫人失宠,向来不得齐候待见,偏殿离正宫较远,夫人昨晚怎么可能见到连夫人?”
“是家兄请连夫人过去叙旧的。”文姜羞愧难当,急匆匆说道。“还敢撒谎,你们兄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