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确实还太早,尤东寻半垂着眼睫不动声色地想了想:……兄弟就兄弟吧。这个傻子,他连守都不用守,恐怕也没人能把她顺利拐走。
他不高兴,是因为刚才在车上他反握她的手时,这呆子愣了一下抽出手说:“男女授受不亲。”
从车内后视镜里,他看到他妈妈碍眼极了的幸灾乐祸。
当时,他的表情宛若冰霜,嘴角一动,凉凉地开口,甩锅:“啧,是你先抓了我的手的。”他多冤枉。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余夏被说地一脸茫然,她皱了皱眉,沉默着回想了一下,最后居然直接生无可恋。
“………”他冷冷地看着她,不满地哼了一声,“不是说我们是兄弟吗?兄弟间握个手怎么了?”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
可车厢就这么大,谁都能听清。
尤母憋着笑,肩膀一直控制不住地抖。
“嗯……”余夏回了点神,眨眨眼,“你说的有道理。”光想着自己吃了豆腐,要承当责任,却一时间忘了还有层关系。
“那就不用负责了。”她如释重负。
还没考上好大学,连自己都养不活,目前“负责”二字对她而言太过沉重。
“…………………………”
尤东寻有点跟不上余夏的脑回路,他怔住反应了好半晌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瞬间,脸黑如锅底。
-----
他们快走到教学楼底的时候,就被周健海叫了过去。
中气十足的一声“你们两个给我过来”着实唬了一下他们。
尤东寻神情淡淡,走过去前侧过脸提醒了一句:“等会儿别太实诚。”
“我说什么你跟着附和知道麽?”
“可骗老师不好。”余夏蹙了下眉。
尤东寻额头突突,尽量保持冷静,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那你想挨骂?”
余夏摇头。谁没事儿愿意找骂?
“不想就听我的。”
“…………噢。”
两人走地近,一人仰头一人低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像是在讲悄悄话。
学校抓迟到是一回事,还有在抓早恋的力度上也是更要强上一层的。特别是像周健海这种年纪稍大的老师,对高中生的恋爱更是不赞同。
周健海的目光像是毒蝎子一般来回在尤东寻和余夏身上扫视,活像是要在他们身上看出个洞来。可要说两人有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又是没有的。
总不能因为两人说了几句话就扣了个早恋的盘子在他们头上。
他瞥见他俩手上的袋子。
募地神情一肃:“上课几分钟了还在路上慢悠悠地逛,有没有点时间概念。”
“睡迟了。”尤东寻看着他的眼睛。
闻言,余夏抬头瞥了尤东寻一眼,咽了咽口水,默默地点了点头。
……老师语气不好,太凶了。
当务之急,应该坚定不移地跟着尤东寻的思路走,都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当我眼睛不好使。”周健海拿着扣分本晃了晃,抬手指了指他们,“睡迟了带着好几套新衣服去教室里换着穿?”
余夏:“………”
她面无表情地垂下脑袋,看着自己的小白鞋摩拭着地面,不吭声地将鹌鹑装到底。
新衣服,能换着穿也好。
“这些天气温骤降。”尤东寻垂下眼看见纸袋上印着的‘精品女装’四个字,顿了顿,“她妈妈怕她冷,给她买了几套送到门卫那边的。”
“一大早上送衣服?”瞎话连篇。
尤东寻神情不变,“哪儿有空啊,其他时间要工作。”
周健海嘴角抽搐,情急之下不免措辞不当了些:“……那她去拿就行了,关你什么事情。”
“恰好,我妈妈跟她妈妈认识,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