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很快又爬了起来,鞭子一甩就燃起了橙红色的火光,直接击向那只魔兽。
然对方却是飞快地将身子卷成了一颗球,强烈的火焰包裹着它,但很快又散去,完全没有给它带来什么伤害。
……是它身上的虫甲!竟然连烈日之火的火焰都能防住?
不对,应该是因为她现在受了伤,境界力量又不足,所以一时间没法攻下它。
可单凭它的护甲来说,这一只魔兽并不好对付啊。
而此时在月夜城的大殿处——
殿里的一大群人正面色凝重地望着大门的方向,许多人都一脸戒备地举着武器朝向那里,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从外面进来。
而在大殿之外,整座月夜城的情况更是惨不忍睹,死伤惨重。周围的地面与建筑都已被破坏,仿佛刚经历一场极其严重的天灾。
被铁链挂在大殿中央给血器提炼的红缨面色惨白不已,因为疼痛而流出来的汗水沾湿了她的头发,像是刚被人给淋了一泼冷水。而她身上原本褐黄色的衣服更是沾满了血液,看起来十分凄惨。
芳华目光有些怨愤地盯着正从外面慢慢走进来的白衣男子,他手里还握着一支漂亮的银笔,周身煞气更是刺人。哪怕他身上的衣袍仍旧滴血未沾,却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到有许多条命终结在他手里。
“我已经放过你们了,你现在过来破坏我的好事是有何居心?!”芳华几乎是用力地喊着,情绪近乎暴走的状态。
温瑞停下脚步浅浅地笑着,用着极其好听的声音回道:“我说过,要取走你们两城人的性命。”
提起这件事芳华就来气,盯着温瑞冷声就说:“结果你的女人不是没死么?”
温瑞的动作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但最后依然没有反驳她句子里不对的用词,只道:“那又如何?你们终究是伤了她。”说到最后,他带着笑意的语气已经转为清冷。
语落的同时,他握着笔旋身开始了攻击,围着他的一群天齐教精兵也抄着武器与他打了起来。
芳华知道这不知名的男人实力非凡,见他如今已经打到大殿来,便有些着急地询问那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乌择!血器到底还要多久才能炼好?”
乌择看了炼台周围苦苦炼制血器的炼器师,无奈地回答:“看着最快也还要接近一刻的时间吧!”
“不可能撑得到一刻!”芳华怒道。
“我的老祖宗,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啊!”乌择摊手摇头道。
虽然被包围着的白衣男子仅有一人,但他却仅凭一人一把武器就能将从四面八方过来的攻击全部挡下,而且还防得游刃有余。即使芳华在一旁想偷偷给他投去淬了毒的暗器也失败,反而还被他打了回来击中其中一个正在炼制血器的炼武师。
芳华暗暗咬牙,从怀里抽出一张冰蓝色的符纸,眸光一冷才将符纸朝他的方向击去。
与此同时,温瑞亦正好一击将步步逼近自己的一群人扫开来,察觉到朝自己落下的符纸时不仅没有闪躲,反而还换上了扇子。
蓝色的符纸是带有寒冰之术的灵符术,很快就化作冰光将温瑞包围要做出攻击。
然而攻击最后却是没有生效,反而还被温瑞手中持着的扇子给摄入。
他似乎站在人群中低笑了一声,手中的扇子在他手指的推移下打开。他横举着那把白玉色的扇子,眸里寒光一闪后勾起了唇角低语:“折枝飞扬。”
随着他轻悠的声音落下,空中灵力强烈一震,冰蓝色的弯月利刃围绕着他形成后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那些原本就受了伤和来不及方便的人脖子在眨眼间多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旋即脖子一歪断气倒地。
趁着大家因为他的攻击而怔愣的空档,他持扇的手又变换了几个动作,最后一道落雷对准着正在炼制中的双刀狠狠击去。
被搁在两个交叉铁环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