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那是我们家的菜地别人不能随便踩,现在这城市里树草就是有主人了,跟咱家的菜地一样,不能随便碰。”
虽然现在那些树枝还是光秃秃的,被修下来的也是没有叶子的枝条,整出来的土地也刚培养早春耐寒的植物和种子。但是开学后她真的会忙很多,到时候家里孩子怎样她未必照看得到,在学校里学到什么不好的习惯她也没能及时纠正,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一旦有时间刚好又碰到团团他们的疑问就顺口说了。
“不信你问振华。”
小墨哥哥就不说了,他就很少做调皮的事,团团姐弟两就没有见他做过这些。振华在老家倒是带着他们玩过这些。两小孩直直的向他来看,振华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然后振华点点头,“没错,这里不行,你要上学的学校也不允许哦。……嗯,咱们院子里不是有几颗梨树么,到了天暖的时候,满树的百花,夏天结果到时候可以在大人在场的时候爬上去玩。”
团团撇撇嘴,有些不乐意,什么大城市啊连树都不能爬,除了车多人多,啥都没有。不过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随着前进的步伐,遇到的不少人和有过不少地方,团团早忘记这些了,她就是这样,前一刻还苦恼不已,后一刻遇到新的事物吸引就把纠结和不快丢之脑后了。
不过三月初帝都处于北方的这个城市显然还是灰沉沉的,没有多少绿色的东西,天空也并不清澈,他们走累了,也就准备回家了。毕竟他们老的老,小的小,也就校园里随意走一通,又是光秃秃的,所以孩子们首先就感觉到疲惫和乏味了。
一众人随着林帆在小前门的一个供销社买了一个脸盆和一个热水壶,就又呼啦啦的回林帆所在的宿舍去了,情形跟去白棠的宿舍一个样。
林帆虽然只当是睡午觉的地方,但是也要放点东西在这里,相当于占位置了,被褥什么的等到下午的时候,趁着孩子们睡午觉,她把多带的一套旧被褥搬来放着,除此之外,林帆不打算放什么别的东西了。
也是多亏张爱国能干,现在困难的家庭能有套旧被褥已是相当难得了。有的人家冬天都是垫着稻杆或者麦杆,暖不暖的只有用的人知道,物质缺乏不是文字说说而已,没经历的人无法想象那时候的人的无奈,那是真正的缺啊!
张爱国每个月会有点布票,另外他也有别的法子,能弄些布票和棉花,不多,能够妻儿穿盖,每年都有新衣服穿。当然这些都跟贪污贿赂无关,一个小小的副团长还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收买的价值。
他只是比较有办法,又不死板而已。
这套被褥,相对于家里正在用的是旧了,但是除了有补丁外,林帆洗得很干净,里面的棉花是用的旧棉花让人重新弹了一遍,还是蓬松暖和的。
林帆他们到的时候,宿舍里已经有三个人在了,里面本来就有人在说话,结果林帆一呼啦过来,人是不少不过一看都是小孩子,正说话的人就都静了一下。
“……!”
互相看了下,具都忍不住笑起来,“你是我们宿舍第四个来的人,家里有人送?”
“是啊,没想到你们到得真早。”
“我所在的城市距离帝都进些。”跟林帆说话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剪着□□的头型,脸有些黑,别着头发的手掌看着粗糙,但嘴唇饱满。
林帆左右看了看发现这先来的三人都是选择下铺。也是,睡下铺可能好吧,还有个下铺不过林帆还是想选上铺。
“我叫林帆,喏,这是我朋友和我家的孩子们,我朋友白棠是师大那边的。怎么称呼你?”
“石剩男。”
“你上铺有人吗?”
“没呢,你要住就住嘛!”石剩男笑眯眯的对林帆说。
林帆就把手里的脸盆放到床上,“热水壶你就放我床底下吧,不然滚下来就碎了,你就这么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