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莲花已衰败,可枯叶尚存,颇有秋之况味,加上对面柳绿枫红,很是可以入画,便有几人叽叽喳喳地打算作秋意图。
看着她们,杨娥依稀想起旧日自己在闻荷亭作画的情形,不免有些恍惚。
正发呆,忽见惜芷鬼鬼祟祟地过来,俯在她耳边道:“三老爷请您往萃英园那边去一趟。”
杨娥脸一红,恼道:“没瞧见我正忙着,没空!”
“可是……”惜芷支支吾吾道:“三老爷说若您不去,他就亲自过来请奶奶。”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杨娥跟魏剑啸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来仪阁的丫鬟。
好在,她撵走一人打杀一人,再有魏剑啸从旁威慑,倒也没人敢四处乱说话。魏剑啸也就越发放肆,有时候当着惜芷等人的面儿就剥她衣裳,根本不避讳。
上一次,她刚完小日子,两人厮混过一次,眼看半个月过去了,魏剑啸竟然没来找过她。杨娥夜夜独守空房,心里痒得厉害,也颇为惦记着那种蚀骨销魂的滋味。
而且魏剑啸此人,还真能干出亲自过来寻她的事情。
杨娥深吸口气,咬咬唇,走到魏珺身边,“我有点事儿离开一会儿,这边你先照应下。”
魏珺不疑有他,笑道:“你尽管去忙,有我呢。”
杨娥定定神,慢悠悠地往萃英园走。
尚未走近,就看到身穿紫红色杭绸直缀的魏剑啸昂首挺胸地站在路口,杨娥顿觉脸色有些发烫,微微屈膝福了福,低声道:“三叔安。”
魏剑啸一把揽住她的细腰,“装模做样来这一套。”
杨娥忙四下看看,除了惜芷低眉顺眼地跟着之外,周遭再无旁人,便软了身子依在他怀里道:“府里宴客,我正忙着,三叔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魏剑啸托起她的下巴,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调笑道:“多日不见,你想没想三叔?想不想让三叔疼疼你?”说着,手顺着她脖颈往下,隔着衣裳揉搓起她胸口。
夏日衣衫薄,杨娥立刻感受到魏剑啸手指的温度与力度,情不自禁地颤了颤,“想。”
魏剑啸“呵呵”一笑,箍着她的腰身就往附近假山后面带。
而花厅里,秦夫人正跟人打叶子牌,打过三四轮觉得没意思,便笑道:“我们府里树多花木少,就一湖景色值得瞧,要不咱们往湖边走走,看看姑娘们可画出绝世佳作来?”
有爱静的仍留在花厅打牌喝茶,那些爱动的则随着秦夫人出去逛逛。
毛氏自知自己牌品不好,输急了爱红脸嚷嚷,便不留下,也陪着几个年纪稍大点的夫人往湖边散步。
陆氏恭恭敬敬地跟着旁边,忽而就提起萃英园,“春天三老爷往大兴买了几十盆马樱丹种在附近,这花倒也奇怪,刚开时候是黄色,开着开着变成橘色,然后又是红色,一株花上有红有黄倒是漂亮,而且花期也长,听说从三四月一直能开到霜降。”
夫人们本也觉得无趣,闻言便道:“走,去看看。”
一行人说笑着便往萃英园去。
惜芷老远看到了,急得六神无主,却不敢绕到后面去,便隔着假山低喊,“奶奶,有人往这边来了。”
杨娥已是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魏剑啸用腰带将她的眼睛与耳朵包得严严实实,根本听不到惜芷的话。
魏剑啸倒是听见了,却根本不理会,手下动作更急,杨娥受不住,口中低吟出声。
惜芷再唤两声,可里边声音越发地大,像是到了紧要处根本没人应,而毛氏等人却越走越近。
如果被瞧见,少不得要问个来龙去脉。
可眼下,又没处躲没处藏的,惜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忽然心一横,撒腿跑了。
反正事情败落,她肯定是个死,不如回来仪阁将拿着卖身契跑路算了。
魏剑啸在假山里将外头动静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