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瞧出异样,杨娥却吓得不行,躲,躲不开,又实在不能豁出脸面让下人看破,而且身上的肌肤好似有了记忆般,瞬间就颤栗起来,没办法只得咬牙吩咐道:“惜芷,你领着大家都下去,我与三太太有事商量。”
惜芷应声离开。
陆氏也识趣地退回到东次间,眼观鼻鼻观口静静地站着。
不多久,内室就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又有低低的哀求声。
陆氏弯了唇角,太好了,又拉进一个来。
十几年前,她不幸跌入泥潭,这些年已经被污泥黑了心肺,再也洗不干净。现在能多拉一个下水是一个,最好大家都一同沉沦,谁也不嫌谁脏……
此时的杨妡也躺在被窝里,“哼哼唧唧”地喊疼。
青菱已灌了汤婆子捂在她小腹处,又让厨房煮了红糖姜茶,正哄着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喝。
杨妡最不喜欢姜的味道,可眼下腹痛得要命,不喜欢也得捏着鼻子喝。
好容易喝完大半碗,剩下一点再也灌不进去,而腹部终于开始暖和起来,缓解了不少疼痛。
不知是因为她初来月事不成规律,还是因为体质虚寒,这几次都是隔了四十多天才来一次,每次都要死要活地疼。
都说“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行经疼是因为血气不通,成亲之后血气畅通了就会好转,等到生过孩子,基本就免除了行经之痛。
想到还要忍受三年的疼痛,杨妡就觉得绝望,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
一边滴滴答答地落泪,一边念念叨叨地喊着魏珞的名字骂。
熬过头两天的疼痛,第三天,经血还有,可已经不疼了,杨妡终于返过劲来,支使着青藕往厨房要菜要饭,又吩咐青菱给她备水擦身。
青菱嚷道:“祖宗,可别折腾了,好歹再等两天,经期过了再洗,免得着了寒气,下个月更疼。”
杨妡立刻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