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接话,只默默地听着。
杨远桥却不再往下说,等走到二房院门口,便止住步子,“你进去劝劝你娘,我去书房,记着让她吃点东西。”
不待杨妡应声,拔腿就走。
杨妡目送了他离开,才走进院门,迎面瞧见一屋子丫鬟尽都站在院子里。素罗如同见到救星般急急迎上来,“姑娘,太太哭了小半个时辰,劝都劝不住。”
杨妡扫一眼众人,低声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杵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丫鬟们四散离开,却没人往正房里进。
素罗撩起门帘让杨妡进去。
果然有断续的细小的抽泣声传来。
杨妡静待片刻,吩咐素罗,“让厨房备着白粥,再煮几只鸡蛋。”这才走进里间。
张氏听到脚步声,止了哭泣,头却越发往被子里缩了缩。
杨妡坐到床边,低声唤道:“娘——”
张氏听出是她,坐起身一把抱住她,哭喊道:“我苦命的儿啊,娘的命是真苦啊!”
杨妡任由她抱着,叹道:“娘哭得我六神无主,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咱们也好商量。”
“再商量还能有什么法子?病根入体十年了,太久了,根本瞧不出当初用得什么药。还是个千金科的圣手,说宫体受损,很难受孕。”张氏语无伦次地说着,忽地声音一冷,“我头一胎没保住,怀你的时候就分外小心,从没在松鹤院吃喝,但凡有太医前来诊脉,都是等你爹看过药方再去抓药……生你之后,也是只用小厨房的厨子并未假手他人,外头的人是断不可能进来的……”
联想到杨远桥所说的做错了事,杨妡已猜出几分真相,抖着声音问:“是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