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叫,“本来还好,娘摁得疼。”
“我根本没使劲儿,”张氏恨道:“你爹正在火头上,求两句情也罢了,逞什么能?好在没破皮,看样子骨头也没事。要是不当心,你胳膊保不住再哎哟叫疼也没用……明天淤血发出来会更疼,你忍着点吧。”
“没那么严重,”杨妡嗯嗯应着,“我觉得爹后来收了劲儿,也不知……”
话没说完,就听外头丫鬟道:“回太太,府医来了。”
张氏伸手替杨妡掩好衣襟,扬声道:“快请。”
府医已大概知道事情由来,隔着丝帕替杨妡诊了脉,“从脉相看没有大碍,稍微受了惊吓,临睡前喝碗安神汤即可。不知身上伤势如何?”
张氏据实说了。
府医取出两只广口瓷瓶,“红木塞是化瘀膏,每日早晚涂一次,涂个六七日就好,黄木塞是田七粉,太太暂且收着,若是有点小伤小痛可以及时止血。”
张氏道谢接过,吩咐素绢送了府医出去,自己给杨妡上药。
杨妡一边龇牙咧嘴地吸气,一边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爹爹为何生气,三哥怎么了?”
张氏压低声音,“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因为三少爷在老夫人院里对丫鬟动手动脚。”
“不至于吧?”杨妡回一声,“三哥不像那种人,再说,看中个丫鬟收在房里便是,爹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你不懂,”张氏叹一声,解释道:“收房也不是这么个收法,见到个貌美丫头就往怀里拽。得先禀明长辈,长辈允许了才成……而且,三少爷调戏得是二姑娘房里的丫鬟还是在松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