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舒泽帝欣赏着他的安守规矩,无论何时,他似乎都能严肃端正。
景茂庭刻不容缓,出了皇宫,直接去了太子府。
舒知行正在殿中踱来踱去,心急如焚的等待着影卫们回来复命,眼看两个时辰就能办完的事,已经过了四个时辰,他忽然心生焦虑。听闻景茂庭深夜来访,不禁更觉是出了大事。
“茂庭,”舒知行迎过去,随手遣退全部侍从,问道:“发生了意外?”
“对,出了意外。”景茂庭沉静的道:“行刺田隽山的刺客都被皇上的暗卫生擒,严刑审出是太子指使。”
舒知行瞬间面如死灰,差点没了呼吸,骇道:“父皇的暗卫?”
“皇上竟然悄悄派了暗卫在一路押护田隽山。”景茂庭神色如常的道:“完全出乎臣的意料。”
“今晚的行刺已经惊动了父皇?”
“对,是皇上亲审,影卫们供认出太子。”
舒知行吓得双腿发软,恍惚的扶着木椅扶手坐下,见景茂庭并不紧张,赶紧问:“你能化险为夷?”
景茂庭缓缓说道:“皇上审出刺客是奉太子之命,震怒,宣臣入宫,命臣彻查太子有无参与江南一案,授予臣密查密审权。”
舒知行稍稍松了口气,是景茂庭审查就能转危为安,他连忙问道:“父皇的态度是?”
景茂庭道:“臣尚不清楚,皇上龙颜大怒,势必会从重对待。”
“从重?多重?”
“臣难以估量。”
舒知行勉强稳住语调,道:“你知道,我丝毫没有参与江南一案,更是对这种官吏不屑一顿,我是太子,已不需额外的财富和名望。”
“臣知道。”
“只是刺客一事颇为棘手。”
景茂庭道:“刺客都已关押在大理寺地牢。”
“很好,很好。”舒知行满怀期望的问:“茂庭,你有解决的办法了?”
“臣尚无解决的办法,要与太子商量对策。”景茂庭按兵不动,端看舒知行有何想法。
舒知行浓眉紧皱,颓废的想着,实在想不出万全之策,他叹气道:“怎么办?”
景茂庭不语,作沉思状。
“茂庭。”
“臣在。”
舒知行非常认真的恳请道:“此事你务必多费心,帮我想到解决的办法,要万无一失的帮我解围,帮我度过难关。”
景茂庭正色道:“臣自会尽力。”
舒知行语重心长的道:“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做到。”
景茂庭隐现难色,眼帘微垂。
舒知行急道:“茂庭,你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要同舟共济。”
“臣明白。”景茂庭不动声色的道:“臣会想办法。”
舒知行灵光一现,道:“既然皇上全权交给你审理,何不就继续栽赃,审出刺客的口供是:福国公主雇刺客制造行刺,故意失手被擒,招供嫁祸给太子。”
景茂庭的眼底瞬间闪过森寒的锋芒,太子首先想到的仍然是陷害舒知茵,他冷静的道:“臣会见机行事。”
“按原计划实施,直接栽赃给福国公主!”舒知行越想越觉得此计可施,他兴奋的道:“很顺理成章,恰能将父皇的‘从重对待’加倍的对待福国公主。”
景茂庭认真的道:“臣会先设法让太子脱身为妙。”
“脱身是妙,顺便置福国公主于绝境更妙。”舒知行的腿不再软了,喜悦的站起身,仗着景茂庭多年以来对自己的忠诚,拍案叫好道:“果真是祸福相依,看着是祸,再仔细一看,恰是福。”
景茂庭不语。
舒知行突然就变得振奋了,道:“父皇此时正因为怀疑我参与重案而在盛怒,如果锋芒一转,揭示出全是福国公主所为,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父皇的怒火冲天。”
景茂庭依然不语。
舒知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