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步前迎,高举起板子示意,只见板子上字迹端正的写着:齐老不在,请回。
舒知茵暼了一眼板子,不以为意,径直从家丁身侧经过,踏上了木桥。
另一个家丁肃目寒光,立刻伸出手臂阻止,如锦迅速亮出‘福国公主’的令牌。家丁们一怔,赶紧避开躬身侧立,震惊不已,骄贵的福国公主竟然徒步行走了四里的山路?!
因今日是齐老的寿辰,前来贺寿的达官权贵一定络绎不绝,齐少爷便让家丁在桥头拦客。无论是谁,家丁皆能阻拦,唯独面对福国公主,家丁可不敢强行阻拦,于是鼓起勇气道:“小的拜见福国公主,实不相瞒,齐老爷是在园中,却不便见客,今日只设家宴祝寿,没有设客宴。”
舒知茵驻步,问道:“齐汀可在?”
家丁道:“回公主殿下,齐少爷在园中。”
闻言,如锦诧异,公主殿下不辞辛苦的前来,是来找景茂庭的亲信齐汀?而家丁竟然称呼齐汀为齐少爷?
舒知茵道:“让他出来见我。”
“是。”家丁快步进园中通报。
舒知茵迎风而立,环顾着四面的景色,峰峦叠翠林木葱茏,山雄峻崖瀑布飞流,鸟鸣清脆,幽静秀丽,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不多时,家丁独自返回,恭敬的道:“齐少爷问公主殿下找他何事。”
舒知茵道:“让他出来见我。”
相同的话,语声和神态似也相同,家丁却听得背脊一凉,片刻不敢怠慢,撒腿奔入园中再次通报。
舒知茵静静的望着远处的山峰,心中莫名空落落的,满目鲜嫩盎然的绿意增添了许多难以名状的情绪,使她的心向下沉着,坠落着。她双目一闭,深深的呼吸了口气,抬眼间,便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映入眼帘,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他一边信步走来,一边笑着拱手行礼:“齐汀拜见国色天香万福无疆寿比苍穹事事如意的福国公主。”
他就是齐汀?景茂庭的亲信?!
舒知茵一怔,笑了笑,道:“我能进园中坐坐?”
“能,能,能。”齐汀有模有样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主殿下请。”他瞧了一眼垂目在旁的如锦,道:“如锦姑娘也请,如锦姑娘身边的这位姑娘也请。”
踏进闲清园中,不由得觉得是惊入画中,小桥与亭台辉映,花木栖在溪流的浅滩,幽而雅。数条石子小径蜿蜒向上,依山势蔓延开,楼阁屋舍隐掩于山顶的古树修竹中。
舒知茵无心赏景,身姿轻盈的步入凉亭,坐在木椅上,指了指另一个木椅,道:“坐。”
“是,是,是。”齐汀端坐着。
舒知茵瞧着他,他眉目清秀面带笑意,像是个性格温顺的善良少年。风轻轻的吹着,她开口问道:“你可有心上人?”
齐汀定睛回瞧着她,道:“还没有。”
“你平日里喜欢什么?”
“玩。”
“将来有何打算,是入世为官,还是出世逍遥?”
“做一个闲散体面的官。”
“什么官职闲散体面?”
“景兄左膀右臂的官职,他是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这个官职不错。”
“你是景茂庭的亲信?”
“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景茂庭是什么样的人?”
“极自私极薄情极虚伪,但我崇拜他。”
“为何?”
“他博学多才,一腔孤勇。”
“你要娶什么样的女子为妻?”
“容貌美丽,身姿曼妙,乖巧可爱。”
“我是什么样的女子?”
齐汀愕然,她是什么样的女子?他仔细的端详她,她葆有天赐的娇艳,美丽,大气,丰盛,绽放满圃的牡丹花也不及她的国色天香。就在这时,她微微一笑,笑得如清风明月,空灵高远,气魄精魂似凌驾于浩荡辽阔的山河之上,神秘,冷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