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有钱是有钱,也就是有钱了,那么多黄白二物,要它又有何用?”
苏若月笑了笑,完全没有将傅华年放在心上了。
对于苏若月而言,从来不缺银钱,无法理解银钱有什么什么重要的。她虽然父母早亡,却一直都被养在将军府上,当时苏若瑾不在身边,陈氏生怕别人说她待苏若月不好,给她用的都是最好的,吃穿用度从不亏她。苏若月打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锦书则不同,锦书只是一个寻常家的姑娘了,在她上头还有五个哥哥,她是唯一的女儿。
这要是放在寻常大户人家,她定是被娇宠疼爱的人,可偏偏她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家,她就悲剧了,上头五个哥哥都要结婚生子,这钱哪里来,她父母都是种地的,最后她就成了牺牲品。
当时她母亲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对方得了肺痨,根本就活不成了,她死活都不愿,她母亲就拉着藤条抽着,还将她锁了起来,逼着她上了花轿,无非就是为了那为数不多的礼钱。
说是给去冲喜,这花轿刚刚进门,男人就翘辫子了,直接就死了,那一家人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后来硬生生的就将她钉死在棺材里面,将她和那男人埋了去。
幸好当时苏若月出去上香路过那处,命人打开了棺材,将她救下,不然她早死了。这也是为何锦书一直对苏若月忠心耿耿的原因,她的命都是苏若月给的,这一辈子也就跟着她了。
有时候锦书在想,若是当时她家里也和傅家那般的话,她的命也定然不会那般哭,瞧着傅家也五个女儿,傅华年也是女子,却可以招婿入赘,不用看婆家的脸色,这多好,可她就没有那样的命。
锦书是知晓银钱的重要性,当然她为苏若月马首是瞻,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姑娘说的也是,只是如今夜深了,奴婢服侍姑娘早点睡吧。”
“也是,如今不早了,锦书,囡囡如何?”
苏若月也是极其信任锦书,她对锦书没有秘密。
“上次奴婢去瞧了她,瞧见她长了个儿,小模样长得和姑娘你很像,已经会对人笑了。”锦书还是不敢对苏若月说实话,那孩子丢了,彻底的跟丢了,她也派人寻了,现在还无消息,如今只能先瞒着。
“啊,都会对人笑了,她那么笑,都会笑了。”
苏若月微微的笑着,又从柜子里面寻了一些丝缎,“明日你再将这些送去,给囡囡准备一些衣裳,马上天就热了,该做些新衣裳。”
“好。”
锦书只得硬着头皮接了,这接了也无处送,她还要寻个地方放着。
“囡囡,阿母对不起你,你为何不是男儿,你若是男儿阿母就可以将你养在跟前了,你……”苏若月说着说着,手里还摸着那些丝缎,眼泪又下来了,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如何能舍得呢,可是舍不得不行啊,她本就不得赵湛宠爱,若是还生女的话,怕是在这秦|王|府就无立足之地了。
傅华年就在外面,听到了这些话,刚刚听的时候,她还不太知晓,如今这么一听,原来苏若月当初生的不是男娃,竟是一个女娃,她好大的胆子,紧使了掉包计,直接将女换成男了。这倒是像她的性子,不择手段。
“娘娘,你莫伤心,等着以后她长大了,你还是可以将她留在跟前。”
“嗯,这倒也是,我只要好好的,她便可以好好的。”
傅华年抬头瞧了夜色,知晓她出来已经太久了,再不回去的话,陈娉娉怕是要醒了,忙离开了这里,她动作很快,很擅于伪装,这和她长期在军中生活有关系。
行军作战,很多时候都需要去敌营探路,傅华年往往都是充当这样的角色,如今看来,现在也能用上,等到她回到陈娉娉的屋里,无人发现她方才离开过。
果然没有过多久,陈娉娉就醒了。
“啊,年姐儿,你瞧我这,自从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