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素身上的这一身,并不适合午休,她原本出门作客,也没想着还要带屋里起居的衣裳,没想到聂铎这里竟然已经提前给她准备了。
叶素素红了脸,还是接过了聂铎的好意,听话的换了衣裳。
她索性把头上繁琐的发髻也散开,让乐竹通顺后,披散了一头如墨的乌发出了耳房。
聂铎已经站在书桌前,手里拿了几封信正在细看,眉头皱得紧紧,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叶素素一出来,他听到动静,就把手里的几封信随手放到桌上,朝着叶素素迎了过来。
见她披散了头发,聂铎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吐沫,有些不自然地避开眼睛,指了指挡了屏风的小榻,道:“那边临窗,日头正好,不远处又是湖面,有微风袭来,却并不会带了水汽而不适,很适合你休息。”
聂铎一向细心,他说好的,自然是好的。
叶素素回头朝着书桌那边看了一眼,说道:“铎哥哥若是有要紧事要处理,不用理会我,我让乐竹她们服侍就行。”
说话间,聂铎已经牵着叶素素绕过屏风,带着她走向了小榻。
他朝着叶素素轻柔地笑了笑,开口解释:“是陌暮今日刚才西南过来,带了家里的几封信,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好不容易才见你一面,我今日最要紧的事就是陪着你。”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聂铎刚刚看信时眉头会皱得那么紧?信既然是从西南来的,定然是在那边遇到了不愉快的事。可是,叶素素毕竟不能插手聂家的家事,更不好继续追问聂铎。
她坐在小榻上,聂铎亲自弯腰替她脱了绣鞋,脱鞋时还使坏地在她的脚心挠了挠。
叶素素极其敏感,顿时就痒痒的要脚抽回来。
聂铎朝着她坏笑,大掌却大胆地握住了她的小巧玲珑的脚,故意板着脸逗她:“躲什么躲?我又不是没碰过?”
这一句话顿时说得叶素素满脸通红,羞得根本无法见人。
她的脚,聂铎确实碰过,而且那一次还没有隔着罗袜。
可是,那一次明明跟这一次不一样啊!那一次是因为溪山别院起火,她为了逃命,一双从没有走过远路的小脚磨得起了泡,聂铎是用匕首帮她清理水泡。可是如今这么被聂铎提出来,显然意味就不一样了。
叶素素红着脸恼怒起身,轻踢了聂铎一脚,一个打滚,直接滚到了小榻里面,靠在边缘躲得远远。
聂铎站在小榻边,唇角上翘地望着她,眼眸中全是笑意,心情大好。
小榻就那么大,叶素素救算是再羞人再恼怒,也躲不到别的地方去,忍不住鼓着腮帮子,佯怒地娇嗔了一眼聂铎,索性不理他,拉过枕头也小毯,也不假他人之手,自己就倒下了,只留了一个后背给聂铎。
聂铎知道她并没有真的气了,只不过是羞得不好见人,也幸好刚刚他使坏时乐竹和香竹已经主动留在屏风外面,不然他的小姑娘还不知道要怎么恼怒他呢。
聂铎也坐到小榻边,弯腰脱了鞋子。
叶素素哪里是真的睡了?聂铎的每一个动作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见聂铎脱了鞋子,便也明白,他要陪她的。她再也装睡不下去了,翻了个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聂铎,小脸却越来越红了。
聂铎回过身,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叶素素红了脸,伸出皙白如玉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身侧,示意聂铎躺过来,可是即使她想装得再大方一点,脸还是烧得厉害,也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聂铎。
聂铎心情愉悦地大笑了几声,心里却忍不住感动。
他的小姑娘竟然会容忍他到这地步,她信他会娶她,所以不在乎他们之间此刻有多亲密。或者说,他的小姑娘根本就不信他能娶她,但是她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想到这里,聂铎一个翻身上了小榻,把躺在小榻上的小姑娘搂进了怀里。
虽然已经是秋初,但暑气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