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到你了吗?”傅晏止抬了抬她的下巴去看,生怕那热茶溅到她脸上,烫了她,小姑娘家若是伤了脸可怎么好。
关静好眼睛就是一红,她又慌又气,她一人如何都可以,但是就是见不得伤了傅晏止!
“二哥你不要管!香玉找大夫来,给二哥看看!”她冷着脸拉下傅晏止的手,让他退出去,怒气腾腾的上前道:“祖母今日就算砸死我,我也要拿回我母亲的东西!别说侯府那些家当我不稀罕,我便是想要也是应当的!您百年之后这侯府您还想留给伊家的女儿不成?”
“祸害!你这个祸害!”老太太气的要命人拿住她,家法指教她。
傅晏止冷声道:“我看今日谁敢对小姐动手!”
那些下人婆子皆都不敢上前,只老太太气的拍桌子怒喝,这府上她还没死!
当即抓着傅芳芳的手便要起身亲自去拿家法鞭笞傅卿卿。
顾兰儿忙上前去拦,却被怒极的老太太乱中扇了一耳光,堂屋里一下就乱成了一锅粥,拦老太太的拦老太太,扶顾兰儿的扶顾兰儿。
那混乱之中,傅晏止牵了牵关静好的手指,她的手指冰凉,像是吓着了,便低声与她道:“别怕,二哥在。”
关静好手指有些发颤,抬头看着他,没出息的就哭了,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这句话,她单打独斗,她孤立无援,第一次有人护着她。
她这一哭让傅晏止心就酸了起来,是他没有照顾好卿卿,让她小小姑娘要自己来争来抢。
是他的错。
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二哥给你要回来。”
那乱糟糟之中,院子外就有人急报了一声:“侯爷回来了!”
傅斯年急吼吼的从那院子外走进来,就瞧见了一片混乱的局面,老太太气的不行,顾兰儿捂着脸在那垂泪,而门口傅晏止抱着小声抽泣的卿卿。
他心就是一抽,想起当初带四五岁的卿卿和晏止回来,两个小人儿也是站在这里,胆怯的叫祖母。
卿卿当时也是吓的躲在晏止怀里哭,小小的两个娃娃竟让他生出相依为命的心酸感。
他本以为这么多年,老太太总会与她们培养出感情来的,毕竟是亲孙子亲孙女,血脉相亲总会有感情的,却没料到老太太依旧打心底里不接受他们兄妹,不接受月容。
“闹什么闹!”他喝了一声,众人皆都静了下来。
“卿卿。”他上前想去看看卿卿怎么了。
关静好却往傅晏止怀里躲了躲,抬起满是泪水的脸道:“父亲也不必为难了,祖母既然这么厌恶我,喜欢表姐,那我便搬出去,把这侯府让给表姐吧。”她故意让傅斯年愧疚,“只求祖母可怜可怜我,把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今夜就搬去咱们从前住的家里,再也不来惹祖母打骂了……”
傅斯年的心就是一揪,软着话恼道:“说的什么傻话,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是侯府的小姐,且有把咱们侯府让给外人的?”
关静好知道这次稳了,便拉起傅晏止的手给傅斯年看,哭道:“父亲找太医来好不好?二哥替我挡了祖母砸过来的热茶,烫伤了,我怕把二哥的手伤了,他可怎么考状元……”
傅斯年那眉头就更紧了,看了一眼傅晏止的手,冷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芳芳怕别人先告了状,便抢先哭道:“大哥怪我吧,都是我看不得月婉受委屈才来母亲这里……”
“我没问你。”傅斯年冷声打断她,她越来越把侯府当成自己的了,“兰儿你过来说。”
顾兰儿捂着脸垂头过去,那眼里的眼泪也不敢声张,低声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没说谁冤枉谁,只是陈述。
傅斯年却是听的越来越火大,卿卿是他的女儿,他再了解不过了,谁会找麻烦他都信,但卿卿绝不会,定是傅芳芳又再欺负卿卿!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