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言前脚离开,裴伊月笑意一敛,跑过去关起门,随后回在桌前去翻桌上的资料。
这些资料的内容很普通,虽然有些是提及她的,但这并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
整理好桌上的资料,裴伊月看了一眼脚边的抽屉,拽了一下,发现是上了锁的。
她摸下头上的一根发卡,刚插进锁眼,门突然开了。
白洛庭皱眉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最后却在桌子下面发现了裴伊月衣角,他走过去,居高看着坐在地上的裴伊月,“你躲在这干什么?我大哥让你坐地上的?”
你以为你大哥是你啊?裴伊月腹诽。
她低下头,抓着自己的脚腕,“刚刚好像把脚扭了。”
白洛庭轻嗤了一声,“活该,谁让你跑的,我还能吃了你?”
裴伊月低着头,翻了个白眼。
白洛庭嘴上念叨着,身子却蹲了下来,他推开裴伊月按在脚踝上的手,轻轻捏了捏,“很疼吗?”
裴伊月点头。
一声轻叹,白洛庭直接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裴伊月一怔,想让他把自己放下,又害怕露馅。
白洛庭抱着她往外走,遇上白洛言端着果汁回来,白洛言看了一眼被抱着的裴伊月,蹙了下眉,“怎么了?”
“小月扭到脚了,我带她去医院。”
白洛庭脚步很急,没有留给他多余的关系机会,白洛言走回房间,把果汁放在桌上,正准备走去窗边,脚步蓦地顿了一下。
桌上的资料被人动过,虽然摆的很整齐,但是他夹在文件中的一张便条却掉在了地上。
捡起便条,白洛言轻蹙的眉淡淡一缓,“这么多年了,好奇心还是那么重。”
……
白洛庭来医院找傅里,可巧的是傅里今天刚好不在。
听说是扭伤脚,一个年轻的男医生在裴伊月的脚上左捏捏右按按,怎么看都不像是扭到。
裴伊月看出来他怀疑,所以故意叫的很大声。
“疼!”
裴伊月百无聊赖的叫唤着,谁知,白洛庭突然在人家医生坐的凳子上踹了一脚,凳子是带轮子的,被他这么一踹直接滑了出去,年轻大夫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你特么到底会不会看?一直捏捏捏的,捏什么捏,听不见她喊疼吗?”
他白洛庭是何等人物,整个北城,上到八十老太,下到两岁小孩全都认识他,年轻医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委屈又不敢说出来。
他从地上爬起,不太敢跟白洛庭对视,“这位小姐的脚伤得不重,没有伤到筋骨,贴两贴膏药应该就没事了。”
“贴膏药我用上医院来吗?你到底会不会包?”
白洛庭的吼声越大,年轻医生就把头垂的越低。
裴伊月有些看不过去,“喂,你那么凶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得罪医生受罪的是病人吗?”
“他敢?”白洛庭眼一瞪。
年轻医生赶紧摇头,“不敢不敢。”
裴伊月嘴角横抽。
这傻医生,没救了!
回到家,裴伊月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脚,明明没受伤,却包的跟个粽子似的,想想还真是可笑。
想着想着,她居然真的笑出声。
周嫂推门走进,手里拿着两个冰袋,这是白洛庭临走前嘱咐她拿上来给裴伊月敷脚的。
很少见到她笑,此刻看她笑的这么开心,周嫂眯起眼睛笑了笑说:“难得大小姐心情这么好,看来这白家二少也没传言中那么坏。”
她心情好,怎么还跟白洛庭的人品扯上关系了?
裴伊月敛了敛笑意,嘴角却始终勾着一抹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弧度,“周嫂,你不会是被白洛庭收买了吧?”
周嫂哧笑,“哪能啊,我是觉得他有本事,小姐回家一年多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成这样。”
裴伊月扁了扁嘴,“我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