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心里又暗暗骂自己没出息。
她本来是在生气的,可傅子遇突然靠那么近,她脑子里面除了他的脸之外什么都没了,完全无法思考,连生气也不能痛快生。
回到家之后路念笙径直要去自己卧室,傅子遇拉住她的手。
“一起吃饭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路念笙不想听。
他找到梁佳茗了,还能有什么话说?当然是旧事重提,谈离婚。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明明这段婚姻对她来说已经如同困兽之斗一样绝望和挣扎了,可她却始终不愿意放弃。
签了字就是做了妥协,就是承认自己错了,自己输了,她不愿意。
她甩开傅子遇的手就上楼,还将自己反锁了起来。
傅子遇就烦她这样,什么理都说不通,厨子做好的晚饭由热慢慢变凉,她却是狠了心要饿着自己,柳姨怎么敲门都死活不肯开门。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柳姨没了办法,找傅子遇,“少爷,少奶奶不肯开门,你看这饭……”
傅子遇看了一眼餐盘,烦躁地挥了挥手,“别管她。”
有本事绝食,饿死算了。
他对她一向没有什么耐心。
梁佳茗出现了,是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了,梁佳茗的去处,以及,他跟路念笙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夜里他思考这些问题辗转很久,电话响起来,很意外,是梁佳茗,她在那端寂静的夜里声音很小:“子遇,你……睡了吗?”
“没有。”
她“哦”了一声,然后说:“对不起,今天吓到你了吧,我应该早些跟你联系的,可是我真的有些害怕,你现在已经结婚了……”
她语气有些哀怨,他听的眉心微微皱起来。
梁佳茗的性子是太柔了,做什么瞻前顾后,总是很胆怯,他老早就说过这一点,可她怎么也改不了。
“佳茗,你听我说,”他顿了顿,“我在城北有没住的房子,我明天会叫人把那边收拾一下,然后你可以住在那里。”
梁佳茗一愣,脱口而出:“我一个人住吗?”
这个问题问出口,两边都陷入沉默。
傅子遇知道她胆子小,想了想,说:“你有朋友乐意的话,可以过去跟你一起住。”
梁佳茗讷讷地“嗯”了一声。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傅子遇也知道,可是眼下这种情况,要他给什么承诺也不可能,他跟路念笙之间还有大堆未解决的问题。
挂断电话之后他更加没有睡意,想去外面抽支烟,下楼的时候不经意瞥见厨房灯亮着。
深夜里所有声音都被放大,他听见碗碟碰撞的清脆响。
他慢慢往过去走了几步,在厨房门口果然看到了路念笙,他扯了扯嘴角。
以为她多有出息,结果还不是下来找东西吃?
冰箱里面的饭菜都是凉的,她拿出来放在微波炉里面打,人站在餐桌前,目光有些呆滞,明显是在走神。
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她低下头,打开微波炉就直接用手去端盘子,傅子遇见状冲了过去,果然见她倒抽一口气抽回手,连盘子都打翻在地,表情还呲牙咧嘴的。
他一把拉起她被烫的发红的手,赶紧把人带到洗手池前用冷水冲。
“猪脑子吗?热东西的时候发什么愣?”
他语气有些嗔怪。
路念笙还没从刚才的一系列变故中回过神,只觉得手指疼的厉害。
她本来没想着下来吃饭,饿就饿一晚上吧,可是摸摸肚子又想到肚子里的孩子。
要拿掉孩子已经很对不起孩子了,还要孩子挨饿,她想着就有些难受,所以才下楼找吃的东西,可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白天在路家,傅子遇所说的那些话,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取东西的时候也忘了戴手套,结果就被烫到了。
她的手被他抓在手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