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去,开了灯,已经荒废的住房里竟然还是干净的一尘不染。看来后来他派人经常来打扫了?
宁雪寻走向小阳台,上面竟然还有很多盆新鲜的花花草草。
很多记忆猝不及防地就席卷了她,可是她来这里不就是忍不住想再来找回些记忆的么?
那个时候韩以沫大事小事她都要插一手,争着抢着要做,但最终又什么都做不好,于是骆乾北就什么都不让她做。
学校布置了作业,韩以沫在房间里有桌子也不用,就搬了个小板凳放在阳台门口,趴在上面做作业,小小的缩成一团的样子,时不时地抬头看正在阳台浇花的骆乾北。
“乾北,我把这一题做好,就让我浇下花好不好?”韩以沫索性坐在地上,托着下巴问骆乾北。
“不好!你个子不行,够不着。”
“那怎样才能让我浇花?我做完这一页题行不?”韩以沫揪起正在写的那页纸问。
骆乾北无奈的点了点头。
韩以沫看到他点头,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拿着板凳,跑进里屋,趴在桌子上,开始飞速地写起来,一分钟不到就得意洋洋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拿着手中的作业,指着那页纸无耻地说:“这页就一题,已经做好了,说话算话,我可以浇花了吧?”
韩以沫把作业扔到一边,就去夺骆乾北的喷水壶。夺过来后就去浇花,发现确实花放的太高,自己提着喷水壶确实够不到。
韩以沫怕骆乾北反悔,就急忙提着喷水壶去里屋拿板凳。左手拿板凳,右手拿喷水壶,跌跌撞撞跑回来,花还没浇上,地上已经洒了一路。
她回头看到后,冲着骆乾北吐了吐舌头:“乾北,没事,正好拖地,等下我来拖!”
说着她就放下了板凳,爬上去给花浇水。骆乾北怕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就一直看着她,没敢走开。
刚开始浇的还好,不过还没过两分钟,因为力量有限,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被骆乾北扶住。至于喷水壶就没那么幸运了,乱喷了一气之后,哐当掉在了阳台上。
骆乾北:“看,又惹祸了吧!要不是有栅栏托着,喷水壶掉下去砸到人怎么办?赶紧下来做作业去!”
韩以沫自知理亏,就跑进屋准备继续做作业,可看到刚刚自己拿板凳时洒的一路水,又想将功补过。
于是趁着骆乾北在收拾那乱糟糟的阳台的空儿,韩以沫拿起拖把拖了起来。谁知拖把是湿的,刚拖了几下,地上越拖越湿越拖越滑。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门铃响了。
韩以沫怕别人误会,就没有过去开门。
骆乾北听到门铃就从阳台走了过来,准备去开门,差点滑倒,他指了指韩以沫的鼻子,“你啊!”
开门,见门外是楼下的邻居大爷。
骆乾北还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老大爷往屋里走了几步,老大爷就指着自己的光头说:“你们是怎么浇花的?你看我这个头被你们浇的湿的!有你们这样浇花的吗?”
韩以沫在屋里瞥见老大爷指着他的光头说骆乾北,想笑又不敢笑,用嘴咬着手使劲憋着笑。
“大爷大爷,是我不对,刚刚水壶没放好!您的头……我来给您擦擦!”韩以沫在里屋被笑憋的前仰后合的。
“不用!”
大爷说完就要走,没想到地那么滑,差点摔倒,一下就趴在了骆乾北身上。韩以沫再也憋不住了,在里屋狂放地笑了出来。
大爷站起来瞪了一眼韩以沫就走了。
现在想来当时的情景,宁雪寻都忍不住想笑,当时她是韩以沫时怎么就那么逗呢!还有骆乾北也真是要快把她宠上天了呢!
那她的离开对他打击一定很大很大吧?
太多的记忆拉扯着宁雪寻,又在那个狭小的住处里流连了片刻,驱车离去。
回到了自己现在的住所,一个一室一厅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