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低到了胸口。但在如此低的领口处,竟然延伸出一朵蕾丝做的玫瑰花来,往脖子上生长,蕾丝玫瑰花的花骨朵正好可以遮盖住她的疤痕。
简直完美!
可等她穿着出来的时候,骆乾北的脸再次黑了下去。
谢安凉对着小白夏比了一个心,小白夏看到安娘娘的鼓励,心里一暖,却还是被黑脸的骆禽兽搞得高兴不起来。
就见一直坐着的骆禽兽站了起来,直接走向了对面那排婚纱礼服,指着其中一件婚纱,就让导购员取下来,带顾森夏去换上。
那是一件脖子上没有任何掩饰的婚纱,就是普普通通的低领。让顾森夏脖子上的疤痕暴露无遗。
谢安凉有些气了,这骆乾北明显的就是看小白夏好欺负在欺负人嘛!
欺人太甚!谢安凉站起身来就要去找骆乾北理论,没想到却被薄野权烈的手给按了下来。
“这不是多管闲事,小白夏是我最好的闺蜜!”谢安凉小声对薄野权烈低估。
顾森夏不情不愿地进去换婚纱。
女生换婚纱比较麻烦,用时比较久,这个空档,薄野权烈和骆乾北就已经挑好了各自的礼服,试好回来了。
骆乾北坐回原座位,看到谢安凉一脸愤怒的样子,没准备说话。
要不是鹿林深按着,眼看谢安凉都要打他了,所以他才想了想对谢安凉解释道:“安凉,相信我,我这是在为森夏好。如果一个人都不能正视自己的伤疤的话,她又拿什么勇气来走完这一生。”
这是她说过的话,他一直都记得。骆乾北一字一句地重复着以沫说过的话。
薄野权烈听到这话时,眼神有些恍惚,脸上也瞬间有些郑重。会是她吗?
谢安凉没有想到骆乾北是这种想法,有些惊讶,不过她还是为小白夏说了句话:“可是,我们没想让小白夏有多勇敢坚强,她已经够勇敢和坚强了,她需要的是有人呵护有人爱,而不是找一个人来教给她如何坚强如果勇敢!”
骆乾北听到谢安凉这样的回复,没再说话。
如果真要他呵护一个人爱一个的话,那个人只能是以沫。
顾森夏穿着那件骆乾北指定的低领婚纱走了出来。
从右侧看,她就像一个堕落人间的小天使,纯洁美好,虽说没有美的惊心动魄,却也是有一种小鸟依人的可爱。
但是,从左侧看,顾森夏脖子上的那道伤痕也是如此的鲜明,赫然。
顾森夏下意识的就用手挡住了自己脖子上的伤疤,非常的不自信。
没有改变骆乾北的主意,谢安凉也只好用他的那一套“勇气论”来鼓励小白夏:“小白夏,你不要再怪骆乾北了,其实我们错怪他了,他也是好心,想让你正视自己的疤痕,充满勇气信心满满的走完接下来的路。”
“真的是这样吗?”
顾森夏抬头望着骆乾北,骆乾北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来,对着导购员说:“就这一件吧!”
说完,就先走了。
不管骆乾北想让自己勇敢是不是真的,他这种丝毫不在意她的想法也不尊重她的态度,让顾森夏觉得很委屈。
差点落泪,转身就进去换衣服了。
谢安凉急忙跟了上去。
薄野权烈跟着骆乾北走了出去。
“等下,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不是和顾森夏长得像女孩说的?”
骆乾北转身看着鹿林深,打量着,思索着,想着为什么他会对以沫的事穷追不舍。以沫好像和鹿林深没有任何的交集吧?
“就是你刚刚对顾森夏说的那句,如果一个人自己都不能正视自己的疤痕的话,又怎么能有勇气来走完这一生。这句,是不是那个长得像顾森夏的女孩说的?”以为骆乾北没有听明白他指的哪句话,特意又重复了一遍。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关心?”
“我……”